可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众人商议了一下,只剩下一条路了,就是有没有谨王他们都叛定了。
因为只有这样还有一条活路,至于赢了之后怎么办,谨王不是还有儿子吗,挑一个当皇帝就好了,他们也对得起谨王了。
一晃一个时辰过去了,就在他们做出了决定后,城门忽然打开了,一队黑衣的青龙卫出来了,最前面的一匹黑马上,坐着一个披着黑斗篷的年轻俊美的男子,他们虽然不认识他是谁,但是从他黑斗篷上的绣着的腾飞的青龙就知道他的身份了,玉世子的青龙卫。
众人心里大骇,是玉世子插手了?难怪谨王被擒住了,那他们怎么办?还要继续反叛吗?
“怎么办?”一人轻声的问道。
“先看看他说什么。”有人建议道。
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希望走上绝路,众将领就都将目光落在了子书的身上。
子书也没说话,一挥手,城门被就带出来十几人,都是昨天跟着谨王进城的亲信,当时他们这些将领心里还很不舒服,他们一样跟着谋反了,谨王却还是最信他的那些亲信们,如今看到他们也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子书坐在马上,手中的马鞭一挥,指向距离他最近的一人,那人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也不用子书说,就将谨王多年如何筹谋,就等一个机会,然后在洪灾生后,不但不禀报朝廷,还阻止任何消息泄露出去,不但如此还故意的拖延救灾,让南元百姓死伤惨重,以此激怒南元百姓,促成他谋夺皇位的计谋。
众位将领顿时都被他的话给惊住了,事情居然是这样的?他们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其他的人。
也不用子书挥动马鞭了,众人就七嘴八舌的将谨王这么多年如何的让他们招兵买马,如何的储备武器,甚至将如何游说他们这些将领的事都说了出来。
这回是由不得他们不信了,因为很多事就是他们亲身经历的,城门楼上的谨王惊慌的大喊道:“别听他们的,他们一定是经不起刑罚的投降了,故意这么说离间我们的关系。”
众将领又看向那些人,子书冷冷的瞥了眼谨王,一挥手,青龙卫就上前把十几人给剥的只剩下一条里裤了,赤着上身,身上一道伤痕也没有,根本就没受过任何伤。
谨王也看到了,他一噎,立即又道:“一定是给他们服了毒药,控制他们呢。”
子书又一挥手,青龙卫解开点在他们身上不让他们动的穴道,把衣服还给他们,放他们过去了那些将领那边。
“我们没有服毒,我们是怕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那十几位谨王曾经的亲信道。
“就是,玉世子说了,只要我们当众说出实情,就放我们离开,既往不咎。”又有人道。
的确如此,这些人被抓起来后,根本就没人对他们用刑,只是凤卿问了他们,以他们自己对谨王的了解,事成之后,谨王会如何对待他们这些知道他龌蹉事情的“功臣”呢?在他们思想剧烈的斗争的时候,又适时的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想落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就当众揭穿谨王的阴谋,玉世子答应放他们离开。
就这么简单,这些人自然是有活路谁还往死路上走,今天一看谨王已经被擒住了,他们更不犹豫的揭穿了谨王多年来的谋算。
众将领这回是都相信了,而城门上吊着的谨王知道,自己是彻底的败了,原本他以为他有三十万大军在,姬玉痕不敢拿他怎么样的,可是如今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被揭穿了,城外的三十万大军如今已经不是他的救星反到成了他的催命符了。
果然,那些将领中很大一部分都有亲人在这次洪灾中丧生,而那三十万大军中的士兵中有人在这场洪灾中失却了所有的亲人,而这些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因为谨王的私心,让他们与至亲再无见面的可能。
“谨王罪大恶极,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
一声声的怒吼声响彻天际,被吊在城楼上的谨王如今怕了,他真后悔不如昨天自尽死了,这样至少死的痛快些。
可是昨天好吃好喝好睡的招待让他以为玉世子忌惮城外的三十万大军不敢拿他怎样,心里还有一线希望在,哪里舍得去死啊。
此时他才明白,自己连姬玉痕的影都没见到,就被他算计到骨子里去了,自己会如何决定,每一步会怎样走,他了如指掌,不动声色,不用动用大军,就轻易的破了自己的局。死在他的算计下,好像上天已经很看的起自己了,毕竟这世上能让玉世子算计的人也不多。
那些将领们此时多少也明白了,玉世子并没想置他们与死地,于是他们问道:“玉世子想要如何?”
子书又一次感叹,世子简直把这些人的心思算计的毫无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