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没有通知府尹胡良厚就直接去了盐场,而且是原本曹家的盐场,等胡良厚得知消息时,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昨晚他们闹腾那么晚,怎么今天还有精神去盐场啊?赶紧追去了。
他赶到的时候,桑锦月已经到了盐场好一会儿,盐场负责的管事满头大汗的站在一旁,桑锦月问什么他回答什么,可是关键他才接手三天,还没摸清盐场的琐事,所以这话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的。
胡良厚来的时候正看见桑锦月黑着一张俏脸,眼神不悦的瞪着那个管事,顿时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赶紧笑着脸上前道:“盐城府尹胡良厚拜见皇后娘娘。”
“你就是胡良厚?”桑锦月坐在听风特意从屋内搬出来的椅子上,杏眸冷冷的看着他。
胡良厚今天也是第一次看见皇后娘娘的真容,这一看,顿时被惊艳了,可是他再色胆包天,也不敢多看,赶紧把头低下去了。
“微臣正是。”胡良厚应声道。
“你这身功名是怎么混来的?居然见了本宫都不知道该行什么的礼?”
桑锦月的话一落,胡良厚顿时大惊,赶紧跪了下去,“微臣叩拜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桑锦月好半天才道:“起来吧。”
“施个礼还要本宫提醒,难怪这盐城被你管理成这样。”桑锦月纤纤玉手指着周围道。
“微臣惶恐。”胡良厚脑袋冒汗了,皇后这是要跟他算账了?虽然三家都做了准备,可是他也不敢保有哪里有疏漏啊!
“你是该惶恐一下,这盐场的管事一问三不知,你这用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桑锦月指了指一旁站着都颤的管事道。
一听桑锦月指的是管事的事,胡良厚的心一松,赶紧道:“皇后娘娘原本的管事有事辞工回家了,这个管事刚来三天,所以还不是很熟悉。”
桑锦月勾出一笑道:“原来如此,那就有劳胡大人跟本宫讲讲盐城这几处盐场,顺便带着本宫逛逛各处盐场吧。”
“是。”胡良厚痛快的应了。
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官府自己的那个盐场他是熟悉的,所以心里还是有些底的。
接下来,胡良厚带路逛了李家、张家,最后逛了官府原本的盐场。
四处盐场逛下来,已经快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可是胡良厚连午饭还没吃呢,肚子早就饿的咕噜噜的叫唤了。
原本以为看完了,桑锦月就该回去了吧,可是桑锦月居然要去府衙。
“今天本宫心情不错,就直接去府衙看看你盐场的账册吧!”
桑锦月的这句话让胡良厚的心又提了起来,那账册可是假的,她不会看出来吧?顿时饿的咕噜噜的肚子也不响了,胆战心惊的来到府衙。
可是来到府衙,胡良厚顿时头都大了,这是怎么了?
只见他的府衙门口跪着黑压压的百姓在喊冤,最可气的是还有一条宽丈许,五六米长的白布上,写着“请皇后娘娘锄奸惩恶”几个大字。
这不是给他上眼药吗?
可是这人山人海的百姓,府衙那些官兵也抵挡不住,索性也就不管了,都猫进了府衙大门后,将府衙大门关得紧紧的。
而满袖她们都隐身在这些百姓中,她们提前来盐城就是桑锦月吩咐她们暗中鼓动冤屈大的百姓今天来着府衙门口演这出戏的。
“胡良厚,这就是你管辖下的百姓?这要多大的冤情才能让百姓如此?”桑锦月从马车上下来,冷冷的对胡良厚道。
“娘娘,也许百姓误解了什么,下官这就去处理。”胡良厚话落就要进府衙里叫人出来驱赶百姓。
桑锦月已经快步的走到了他的前面,“各位父老乡亲,都起来吧,既然你们信任本宫,本宫今日必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桑锦月一开口,众人就知道这就是皇后娘娘了,都哭诉起来。
听风见状,用内力道:“大家把你们的状纸都呈上来,皇后娘娘必定会给你们做主的。”
为的一人立即举着厚厚一摞状纸道:“状纸都在此。”
听风走过去接了过来。
桑锦月一挥手道:“去搬张桌子和椅子来,本宫就坐在这里看看我盐城的百姓是如何被欺压的。”
胡良厚闻言腿都软了,百姓顿时欢呼起来。
听风一挥手,身后的人一脚踹开了府衙大门,把胡良厚办公的桌子和椅子都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