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范成杰去问不就行了？”陶玉梅还在挣扎，“他不是说和古芯妍相处得很好吗？”

“别说傻话，范成杰在国外呢，也不是在服装设计圈，怎么可能接触到这件事？”陶立俊说，“问这件事范成杰绝对不行，太突兀了，会让芯妍怀疑的。你找芯妍最合适，多说几句好话，让她好好打听打听。”

陶玉梅十分为难地点了下头：“好吧。”

“丁晨那边你接触了吗？”陶立俊问道，“留在古氏的人脉还是太少了，这种时候就完全不够用了。”

“还没呢。”陶玉梅摇头，“打听了一下，丁晨为古欣宁马是瞻，我觉得可能拉不过来。”

“是人都有弱点，她喜欢什么我们就给什么。”陶立俊说，“现在沐轩不在古氏，宋香莹还是个新人，丁晨肯定被委以重任，能从她那获得消息，对我们大有益啊。”

“如果她把我们找她的事告诉古欣宁呢？”陶玉梅说，“这人当初在综管部就不怎么突出，工作很尽职，不会出什么错，但也不出挑，我也没太注意观察她。”

“聪明的人都不会说吧？谁都知道给自己留条退路，别的公司来接洽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公司知道。”陶立俊见多了这样的员工，“待价而沽，有好去处就会跳槽，在还不确定会不会跳槽的时候，别的公司递过来的橄榄枝都得藏着掖着。除非是想在一棵树上吊死。”

陶立俊说的也不无道理。

“先接触看看，就算古欣宁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陶立俊双手一摊，“有好的员工，别的公司来挖墙角也是很正常的。我们现在又不用丁晨打听什么。”

“我懂了。”陶玉梅应了。

“记得给芯妍打电话，对她大方一点，芯妍马上二十岁了。”陶立俊不得不提醒陶玉梅，注意维护和古芯妍的关系，这个时候闹翻了可不是好玩的。

陶玉梅很烦心，可又不得不耐下性子，告诉自己这样的生活不用坚持多久了。

“妈，你要我去跟古欣宁打听古氏集团和aza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古芯妍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她没有忘记现在陶玉梅在立顺，这相当于是探听对手的商业机密。

陶玉梅好声好气地说：“你不知道，aza现在丑闻缠身，她的服装设计好多都是把别人的设计给搬来，我是担心古欣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跟aza合作，会有损古氏集团。”

“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古欣宁肯定会给股东们一个交代的。”虽然古芯妍觉得陶玉梅关心古氏是应该的，可还是觉得让她去探听商业机密的做法不对。

“古欣宁现在就是背着所有的人跟aza合作，我去公司都没有得到消息。”陶玉梅说，“古欣宁对古氏有没有什么感情，古氏出了问题，她大不了就是不做总裁了，古氏的死活她怎么会在意？我实在是担心。”

古芯妍冥思苦想，被陶玉梅说得她也有些不放心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是要急死我吗？”陶玉梅着急地道，“如果是正常的合作，我怎么可能要你去打听，毕竟我也要避嫌啊。可这不是为了古氏集团嘛，万一真出了什么问题，我怎么跟你爸爸交代？”

“你先别着急，妈。”古芯妍打定了主意，说道，“我问问看。”

“这才对嘛。”陶玉梅交代道，“对古欣宁态度好一点，先问出来情况，我们的公司才是最重要的。”

“嗯，我知道的。”古芯妍点头应道。

陶玉梅又关心了古芯妍几句，古芯妍没跟她提钱的事，她就佯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