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完全没有了之前轻松熟悉的感觉，有的只是陌生的尴尬和客气。

沐倾晚她透过屏风上的半透明绢纱，看着坐在屏风后面的宫瑞辰，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还想谢谢你，当日舍丹护住我的身躯，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只怕……”

“不用客气，换作另外一个人，我也这么做。”

沐倾晚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嘴角的那抹弯起的弧度耷拉下来。

她从来不是个自恋的人，哪怕在前世，她和宋子文相恋多年，宋子文甚至说过可以为了她去死之类的甜言蜜语，她也从来没有要求过对方只能对自己一个人好。

可当他听到宫瑞辰那句话时，她的心里涌起一股很别扭的情绪，那种情绪让她很不爽，可是她又说不出是哪里不爽。

她的手在袖子里面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忽然，她灵光一闪，有个念头涌上心头，她踌躇了一下，启唇道：“那天我跟墨连翼的对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你是不是……”

她的话来不及讲完，便被宫瑞辰给打断了：“我有些疲了，想休息了，你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

沐倾晚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然后不再多费一句话，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热脸去贴冷屁股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可是在今天之前，她都是扮演冷屁股的这个角色。

而就在刚才，宫瑞辰让他彻底明白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是有多让人难受。

她曾想过，宫瑞辰醒来之后，会因为那件事情跟她闹情绪，在她想象之中，他或生气，或委屈，或撒娇，可没有一个像现在这样，看似完全不介意，实际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