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宫瑞辰用另外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轻佻地捏住沐倾晚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沐倾晚丝毫动弹不得,她被逼跟宫瑞辰对视,宫瑞辰眼底的愤怒几乎可以将她燃烧殆尽,里面的忧伤,几乎可以将她掩埋,而那里的冰凉,也让她的心一个劲地往下沉,久久碰不到底。
“沐倾晚,本王真想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或许本王该感谢你今晚将实话说出来,否则本王永远也不会知道,原来本王所做的一切,在你眼里看来,是那样的肤浅,原来本王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你那张脸皮子。”
宫瑞辰手背上的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沐倾晚的胸口上,在她白色的衣衫上绽放出一朵瑰丽的血花,荼蘼到伤悲。
沐倾晚的肩头和下巴被捏得阵阵地疼痛,她蹙眉:“宫瑞辰,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痛?”宫瑞辰挑眉,然后又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一样:“这点痛你就受不了了,那你知道本王这里有多痛吗?”
宫瑞辰握着沐倾晚的手,将她放到自己的左胸处:“你再痛,能通过本王的心吗?本王这里已经被你伤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可却还那么贱地苟延残喘地奢求你能施舍一点爱给本王,在你看来,本王是不是特别低贱卑微?”
沐倾晚用了好大力气才假装起来的冷淡土崩瓦解,她哀伤地看着宫瑞辰:“你不要这样子,宫瑞辰,我没有那样想……”
“没有?沐倾晚,你觉得本王是看上了你那张脸皮子,所以才这般死皮赖脸地将你留在本王身边,那好,你不想医治,那咱们就不医治,你毁容,本王就陪着你一起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