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交由我来写?”
“自然是因着老师才是这陕西的提学官。”
曲清言眨着眼睛笑,朱瑾睿这人虽然喜欢给人下套等着人自己往进钻,但她和余有台还有大把的利用价值,他还没用完自然不会这么早就将他们弃掉。
因着清楚朱瑾睿的行事风格,所以这份奏疏虽看起来有着极大的风险,但这般递上去一定不会有事,所以曲清言自收到朱瑾睿的来信就想到了余有台。
这位老师到了这西北后显得‘碌碌无为’,也该借着这事露露脸。
余有台严肃的面上忍不住浮现出几丝笑意,“你打算让我如何写?”
“自然是如实所写,如果老师想要加上几分自己的推断也无妨,王爷需要这份奏疏怕是有特定的含义。”
午膳未用多少,两人公事却是已经差不多谈完。
锅子中的汤底已是又不剩多少,曲清言叫来王嬷嬷补了汤,这才又开始涮肉。
“老师,你这般常年如素可是会觉得身子虚乏?学生看您身子好像又单薄了几分。”
曲清言向来是借着酒意什么都敢说,这会酒意上涌看着坐在对面的余有台就将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单薄……虚乏……
这两个词确实是可以用在他一个不到三旬的男子身上?
余有台心中的羞恼多过不自在:“你那不过是错觉。”
“是错觉吗?可老师一直未曾成亲,府中连个侍奉的丫头都没有,确定不是有心无力?”
曲清言虽不是真正的男子,但曲清闻又不晓得,在翰林院的那几月闲来无事时曲清闻就喜欢在下了差之后叫上几个同僚到酒楼饮酒。
一群男人凑在一起谈论最多的向来不是诗书典籍。
各种荤段子脱口就来,曲清言从最初听的面红耳赤到现在面不改色,已是彻底被练了出来。
就因着听得多了,她再见到余有台就有几分好奇,这人之前应该也是生龙活虎的年纪,天天如素过得跟个和尚一样……这是怎么挺过来的?
难不成当真像是那些人荤段子中说的那般有心无力吃不动了?
她那视线虽一直落在余有台的脸上没有向下落,可余有台就是感到那火辣辣的视线落到了某处。
就说不能让她喝酒!
这种问题让他如何回答!
士子间饮酒闲聊时最喜欢议论的话题他不是不知,只平日里他坐在其中不过是默默去听的一个,从不像现在这般被人直白的问出来。
偏这个问的人还一副认真求教的模样。
“老师为何不回答?可是被学生猜对了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