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秋水溟带着曲灵珑从水面冲出，飞上高台上。

两人都如同个落汤鸡，曲灵珑浑身湿透，虽然拿着圣玉能驱些寒气，也冷到颤抖个不停，拼命呼吸着久违的空气，狼狈不堪。

但是这番劫后重生般的感觉，比刚才下水前那般恐惧，却要温暖得多。

至少那种极度绝望痛苦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现在你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我？”秋水溟却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冰冷的手掌捧着她冻僵了的脸蛋，幽深幽深的双眸，执着而强硬的锁住她的视线，不容许她有一丝逃避的机会。

曲灵珑抬起眼，望着他那被冰水长久冻成惨白如纸的脸容，眼圈一红，手指颤抖的抚上他脸。

心脏颤痛，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颤抖沙哑的说出一个字。

“爱！”

一个字，让秋水溟幽暗冰冷的眼底，迅速重燃了明亮激烈的火光，冰冷的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曲灵珑也笑了，不想再逃避。

他这个测试太狠太绝了，逼出了她心底隐藏得最深的感觉，令她自己都无法再去否认，自欺欺人。

只要他活着就好，两人继续活着就够了。

以前的事情，无论是谁对谁错，痛快还是难过，就让它成为过眼云烟。

比起那些痛苦，失去他这种让她无法接受的撕心裂肺之痛，更不能忍受。

曲灵珑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凑上去，用冻僵的嘴唇吻着他的唇瓣，终于接触到他鲜活的气息，感受到他胸膛跳动的心跳，顿时心情大好，没有什么比这一刻的感觉更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