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两人顿时一身冷汗,当即跪下认错,说是眼睛看花了也说不定。
夫人轻轻松了口气,白了她们一眼:“我看你们是想男人想疯了!有本事去前院盯住大人不让他被那个乡下狐媚子勾走,而不是成天在这里有的没的瞎胡咧!”
说完,再不理会她们,只管自己吃喝起来。
心里却暗暗祈祷那男人的种子已经在自己体内生根芽,以后再也不用做出那般会让人身败名裂之事。
不说莫府中暗流涌动,远隔千里的西秦都城长安,太师府高墙内,面容清秀的贵妇人那罗正从鸽子腿上取下卷成一条的绢帛。
展开细看后,闭上眼掐指细算,半晌倏然睁开眼自言自语。
“乡下女人带着一子,并非卦象中显示的带着一个豆蔻少女……哼,一个乡下疯女人又能有什么幺蛾子?就算看在那人临死的请求让他生下儿子又如何?”
主意打定,随即取出一方绢帛提笔写字,然后再细心绑在鸽子腿上,又喂食了鸽子一些吃食和水,扬手将其扔向空中。
直到鸟儿完全隐入夜色之中,她这才将刚刚取下的绢帛往烛火上点燃烧为灰烬。
款款迈步走出屋子,顺着走廊走到后院一处灯火彻夜不灭的地方。
听到脚步声,一个原本倚着柱子打盹儿的婆子连忙站直身子,恭敬行礼:“夫人!”
“她最近情绪怎么样?还和以前那样大喊大叫吗?”那罗透过装薄薄娟纱的窗棂往里看。模糊的光影中,一个披头散的女人正抱着个枕头哼着摇篮曲。
“没有,除了吃饭睡觉,就成天哄着怀里的假孩子……”婆子低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