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我这挫样儿就这么可乐啊?”孟天黑着一张脸,表情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嗯,我也知道这男子汉大丈夫的,小气吧啦的没点样儿。
可……
我这心里惦记着慌啊!
你这优秀这么好,一回到京城之后,唯一曾被诟病的成分现在都成优点了。
妥妥的金凤凰一只,简直众人仰望,全国各地的梧桐树都随你怎么挑拣。
强敌环伺的,我这心里可不就怎么都不落底儿么?
万一,我说万一,你这京城根儿底下养出的富贵公子看多了,再瞧不上我这个乡野穷小子了可咋办!”
自己守候了多年的娇花,结果却被别人给横刀夺爱了什么的。
只一想想那个可能,孟天这心里难受的就好像有针在扎一样。满脸的痛苦纠结,连带着给方媛按揉笑到发酸的两腮的手都蓦然一停。
陡然发现小伙子嬉皮笑脸的醋坛子外表下还掩藏着这么份儿小心翼翼怕被抛弃心的方媛一愣,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
就随口一个称呼的事儿,居然给这家伙脑补出一场大戏来什么的,也是相当能耐了。
有心不管他让他自己憋着几天,又怕这货真的就胡思乱想再憋屈出病来的方媛长长一叹,忍不住又揪起了这货的耳朵:“就随口个称呼的事儿,你也能把自己给酸成这样,也是能耐!
至于么?
真是的,那就是个恰巧帮了我个忙,又因为我爸和他爸失去联络许久的忘年交。
我以惊吓过度的名义请假之后,随着伯父过来看过我几次。
被伯父打趣着两家两人的都缘分不浅,叫韩同学、方同学的太生疏了些。不如大胜、媛儿的,听着亲切。
一个称呼而已,我没计较,他也没有反对的就叫了。
咋到你嘴里就好像我要见异思迁了一样?
真是的,人家韩大胜同学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对任何试图亲近他的女孩儿都不假辞色的。”
像是说笑话似的,方媛就把当初老师让她选座位后,韩大胜提醒,哦不,应该说是警告她的话给说了出来。
可把孟天给气的呀,直说改天有机会非把那个狗眼不识金镶玉的混球给拎出来狠狠揍一遍。
还了得?
居然敢嫌弃他家媛儿呢!
那气咻咻的语气啊,简直把方媛给看得一愣一愣的:“人家看上我你说好狗胆,没看上,你又嫌弃对方没眼光。
合着这就是怎么都逃不过一顿打的意思呗?”
孟天光棍点头:是,他家媛儿天下第一好,谁也不许妄动、妄想,更不准谁看不上!
方媛……
方媛也是服了他这怎么都有理的尿性。
转身摆手就要不理这个戏精,赶紧上学去。结果这第一步刚迈出,就被某个没得到满意答复的家伙给拽住了书包带子。
反正幼稚也好,无赖也罢。
八百年没见的所谓世交之子,普普通通一同学都能有的称呼待遇,他也要!
不但要,还得要个更亲昵、更独一无二的,才不要就冷冰冰、特别官方正式的孟天两个字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