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天的认知里,这人都是要脸的。
除非落魄到衣食无着,不抛开脸面就彻底活不下去的状态。
否则的话,接连几回的闭门羹吃下去,怕是谁也没那个心情再去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然而,花样搭讪的牛皮糖许优优和绞尽脑汁求切磋的赖皮缠韩大胜显然就打破了他固有的认知。
一个星期才那么一天的休息日,可算是约了媛儿去爬山。
还没等胜利出行呢,就被未来大舅哥牌电灯泡给缠上。
刚一出门,就先后邂逅了牛皮糖和赖皮缠什么的,孟天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偏梳了俩蝎子辫,穿着粉色碎花的确良半袖。
还愣描眉涂唇,扑了好些个粉,把自己搞的像是要拍结婚照模样的许优优还非说什么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有缘遇见了,不如大家一起。
“对对对,一起一起,人多好热闹嘛!正好孟天你和方媛对京城不是太熟悉,且需要我这个向导呢不是?”韩大胜眉开眼笑地附和,还给了许优优个难得你也能出个不错主意的眼神。
然后还没等着许优优矜持脸,欲迎还拒地收下这份赞美。
就见这厮话锋一转,果断过河拆桥:“不过爬山是个体力活,许优优同学你这体力啊,一身装扮的都不适合做这样的辛苦事。
我看今儿你还是先回去,等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哈!”
这……
许优优瞪眼,咋也不相信这么无赖的话居然是出了名耿直的韩大胜说出来的。
无耻,太无耻了有没有?
更无耻的是这货还一副你不用太感谢我的脸:“你这作为学习委员想要跟我这些个普通学生打成一片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有些事真的就不能勉强。
毕竟你这身体不好,虽有心上山下乡参与到生产第一线去报效祖国却无奈有心无力的事情满京城没几个不知道的。
真把你给带出去了不难,就怕万一出了点儿一差二错的,你那护短哥叫嚣着要撕了我呀!
好歹同学一场,许优优你也可怜可怜我。
这天才也好,蠢货也罢,好歹我们家老头子天命之年的时候才得了我这么一根独苗苗呢不是?”
就这么的,在韩大胜好一通的插科打诨之下,许优优竟然真的就转身拂袖,彻底离开。
可把孟天好一阵诧异的,忍不住连连追问韩大胜到底有什么克敌制胜的诀窍。
以前百般巴结都难得一次切磋,更别说什么指点了。
倒是孟天这货心情烦躁的时候,没少以切磋之名把他给揍成猪头。
搞得他这帅脸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心疼得老头子都忍不住暗戳戳掉眼泪。
这可下子翻身农奴做主人,让他手里有孟天所求了。
小伙子还能不把架势摆得足足的,反手好好的‘勒索’他一把?
那必须的必啊!
只还没等着他研究好怎么个漫天要价法儿呢,就看着方正笑呵呵地站了出来:“不就是喜欢拳脚功夫,乐意招人切磋么?
别拿你那小鸡子愣往孟天那块石头上撞啊,我陪你!
保证叫你打到酣畅淋漓特别过瘾不说,后果还没有那么惨烈。
嗯嗯,特别能起到相互切磋然后共同进步的效果。”
然后打得你这个龟孙痛哭流涕,跪下来唱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