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们夫妻俩顾及着这一年噩耗连连,不肯应酬太多以至被人诟病,那也是正经接了几张请柬。
因为这层子原因,方媛才有这么一问。
看着闺女和未来女婿男才女貌,一对璧人似的相伴走进来。
本就神色愉悦的郑宓嘴角更添了几分欣喜笑意:“媛儿、小天你们可回来了。
快,妈给你们准备了新衣裳。
赶紧回屋里换了去。
今儿啊,是你爸一位多年未见老友盛情相邀。咱们全家一起去,也好让你爸他们叙他们的旧,你们呢也借机认识一下新朋友。”
“又让婶子破费了,谢谢婶子。不过……
这宴席,我去的话……
有点不合适吧?
毕竟,我和媛儿都还没有结婚,严格来说,我还不是咱这一家子中的一份子啊!”孟天眉头微蹙,给了郑宓个他虽然无比期待,但到底不忍心让长辈们因为他而为难的眼神。
看他这柔弱、可怜又无助,偏偏还极力装出特别大方、特别善解人意的德行。
方传嗣的心里就暗叫了一声糟,回头一瞅:好么!他家太座大人果然眼底氤氲,母爱满满,活脱脱像个护着鸡崽的老母鸡一般。
分分钟就要开口驳斥小混蛋这个严格来说还不是一家子的话,给他撑腰到底的意思。
反驳无力,又不想臭小子回回得逞的方传嗣干脆眼皮一撂,嘴角一勾,扬起抹分外嘲讽的弧度:“得了,得了,可少整这些个没用的臭氧层子吧!
装什么可怜、学什么乖呢?
说的严格不严格的,好像挺懂礼貌、识大体的样子。
事实上,你小子有一分一秒觉得自己是外人过?”
“就是!”方正附和脸点头:“明明就是个狼王一样的茬口儿,还真以为披上了小羊皮就能伪装成无害小绵羊咋的?
嘁!
我爸和我,我们爷俩的眼神都厉害着呢!”
戏演到一半儿被拆穿什么的,孟天脸上不见半点儿窘迫、气恼。
只略略腼腆,微微羞赧地拱手一笑:“是是是,我家岳父和大舅哥都火眼金睛着。
分分钟把我这点小目的给看了个透透彻彻。
我可不就是,日盼夜盼的。恨不得一眼二年,转身的功夫就到了媛儿的十八岁生日。
然后婚礼一办,结婚证一领,彻底融入咱们家,成为真真正正的自家人么?”
呸!
父子俩神同步地撇了他一句,给了他个天还大亮着,小伙子别这么早就开始做梦的眼神:“我们家的闺女/妹妹正经娇养着,别说十八就是二十八也未必能舍得早早嫁去别人家受罪。
你呀,且等着吧!”
日常试图求婚,日常失败的。
孟天也不恼,只想着回头再接再厉,抓紧一切机会卷土重来。
然后在丈母娘郑宓的微笑催促下回了房间换衣服,准备参加晚点儿的宴请。
至于说不去?
嘿嘿,那是不可能滴!
丈母娘都说了,那家有跟自家未婚妻适龄的新朋友,完全属于严防死守的范围好么?
他可不想老丈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迷糊糊之间给他添个情敌出来。
毕竟现在外公风头无两,想通过联姻方式傍上郑家那艘大船的人简直不胜枚举。
想要撬他墙角的,那也是正经的车载斗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