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看来只要这阵法还存在,这些沙人便是源源不绝……”
骂了一声,任青莲慢慢冷静下来。
虽然短期之内恶补的阵法知识只是纸上谈兵、浅显的很,但他也慢慢的看了出来,这座沙阵的核心便是那些红砂。
想到这里,他便狠了狠心,打算索性来个釜底抽薪,将这些红砂中的土属性力量全部吸收了,到时候,这阵法自然就是不攻而破。
……
河面上,猪刚鬣和那卷帘大将已经战了将近一个时辰,不分胜负。
这一次猴子倒是没有急着出手,而是护着玄奘远远的躲在了一旁的灌木丛后。
猪刚鬣久战不下,不由得记起了和猴子商量好的降魔策略,虚幌一钯,佯输诈败,转回头往东岸上走。
卷帘大将知道河床下面的大阵困住了一人,以为那里面就是猴子,所以也没多想,随后赶来。
躲在灌木丛后的猴子早就按捺不住,撇了师父,掣着金箍棒,望妖精劈头就打。
卷帘大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顾不得细想那河床大阵中困住的是哪个倒霉鬼,降魔棒携着一缕孽海流沙挡住猴子一棒,飕的一声往流沙河中钻去。
孽海流沙中的摄魂邪气另猴子为之一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让那妖怪潜入了水里。
猪刚鬣原本还觉得自己没能降服这妖怪脸上有些挂不住,此时见到猴子失手,不禁嚷道:“你这弼马温,彻是个急性的猴子!你再缓缓些儿,等我哄他到了高处,你去阻住河边,教他不能回首,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吗,他现在又跑进去,几时才肯再次出来?”
一番话,全然不提自己的不是,将责任都推给了猴子。
猴子知道是自己大意了,笑骂道:“呆子,莫嚷,莫嚷!我们且回去见了师父再说。”
说完,两人纵身飞跃,来到了安置玄奘的地方。
……
“怎么不见任居士在此保护师父?”
猪刚鬣没有发现任青莲的影子,忍不住问道。
猴子却是有些奇怪的道:“刚才水下那么大的动静,不是你和任居士弄出来的吗……”
正说着,玄奘已经念完经,起身问道:“八戒辛苦了,你与那妖精交战如何?”
猪刚鬣从猴子哪里听说这便宜师父不放心自己,让任青莲下去帮忙,心里就是老大的不痛快起来,“且不说辛苦,只要是降了妖精,送得你过河,方才是万全之策。”
说完,又抱怨起来:“师父让居士下去帮忙,却没想他连地方都没找对,反而提前打草惊蛇,让那妖怪有了防备,加上猴哥性子急,又将他给吓跑了……”
玄奘没去多想,急道:“那可怎生是好?任居士在下面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左右不见任青莲的影子,玄奘不由得替他担心起来。
猴子笑道:“师父放心,任居士避死延生的本事可强着哩……如今天色又晚,你们且坐在这沙崖灌木之下,待俺老孙去化些斋饭来,吃了睡去,明日若是依旧不见居士,再想其他办法。”
未卜先知的法术虽然不能滥用,否则会遭天谴,但精通这种法术的人,能察理,知前后,最善避死延生!
猪刚鬣听了猴子的话,陷入沉思不语。
玄奘也无他法,便让猴子先去化斋去了。
……
流沙河河底,卷帘大将回到自己的水府,一番感应,发现阵法中的那人还活着。
回来的路上他便是忽然想到自己忽略了跟在和尚身边的那个青年公子,原想只是个有些蛮力的江湖游侠,如今看来,倒像是有些道行。
想到这里,他手掌一翻,宽大的衣袖里便是滑出一张古铜色的符箓,上面勾勒着无数的小阵纹,和任青莲在河床下面见到的那座大阵依稀间有些类似,阵法的中央,也有一座血色的祭坛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