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喜上眉梢、合不拢嘴的曾观澜,手持长单来找自己,冯绍光不禁玩笑道:“观澜,缴获不少东西么,瞧你欢喜的模样。”
“南王圣明!观澜是吓了一大跳啊!托天父洪福,这回,我后军是真了!南王您看。”曾观澜喜不自禁,挥挥手中的清单。
冯绍光接过单子,一看,也吓了一跳:
缴获白银六千五百余两,布匹衣服七百余套,稻谷八千石,盐五百担。另有城中部分乡绅百姓,可能是畏惧太平军,想掏钱买平安,主动捐献,计有白银七百余两,铜钱九万,米八百石。
缴获红缨枪二千杆,长矛九百件,牛尾刀一千五百把,弓弩箭支二百余件,铠甲七十余套;鸟枪七百多杆,抬枪七十杆,大小铜炮铁炮四十多尊,城楼上15座炮台上还有26尊固定火炮,炮子弹丸数百,铅弹上万,火药五十余担。
了了,冯绍光也失去一贯的镇静,激动得手一抖,清单掉落在地,复又捡起,再看一遍,忍不住喜道:“好!有了这批缴获,我们才有壮大的物资基础!”
冯绍光吩咐曾观澜派人严密看守各个库房,令曾观澜组织人手将鸟枪抬枪等兵器,登记造册,放给后一军、后二军中可靠圣兵,提高战力。
如今攻下道州城,第一步目的已达成,接下来,便是布檄文,声讨清廷,壮大自身声势,然后再竖营招募兵勇,组建自己的势力。不过,壮大声势虽然有利于吸引附近天地会众来投靠,但同时也会吸引清军的注意,过早招致清军主力前来围剿。
“观澜,你天养伯那边,还没送消息过来吗?”冯绍光皱眉问道。自己还是势力太弱,没建立一套特务系统,只靠几十名细作在附近探查,无法得知有效情报,成了睁眼瞎。现在只能猜测天国主力早赶到永州城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和城内清军开战,是攻占永州城,还是直接从城外绕城而过,直接乘舟顺水下衡州府,进军长沙?
“回南王,并无消息。庙头分兵临走前,我私下秘密见了天养伯,这个重要时刻,一旦有机会,他必会遣人传消息!”曾观澜见南王刚才还一脸喜悦,现在似乎担心什么,便接着说道:“南王是不是担心天王东王他们会在永州城受挫,转走道州,又恰好跟我后军相会?”
“是有这方面忧虑!永州城为进入湖南第一府城,广西、湖南清妖皆聚集于此,欲阻截天国行军。我是担心天国主力强攻永州失利,退往道州这边,届时,阴差阳错又聚集一起,不利我等。”冯绍光担心的是如历史上那样,一旦天国主力真的折向道州这边,说不得为了彻底掌控后军,他会带领后军撤离道州,不与天国主力汇合。
“南王不必担忧。前几日,我军行至郑家瑶寨时,观澜遣可靠细作十数人,沿潇水北上至永州府城探听消息,并一路散布上万清军聚集道州,准备北上剿灭太平军的信息。相信天国主力打听到我散布的消息,自然不会选择南下道州。”
“并且,凭我对天王东王的了解,必定会不顾后军辎重的安危,尽快赶至长沙建立小天堂。”曾观澜道。
冯绍光又问了下原来亲卫营中押送的俘虏和道州城中抓获的俘虏,正盘算准备如何处置他们,谢享才急冲冲地跑过来,大声道:“南王,出事了!刚才城中有数十百姓围攻后二军一卒长,将卒长打伤,现在卒长回营带了一百余人杀死二名百姓,还打伤十多人。城中百姓聚集闹事,后二军梁军帅已赶过去处理。”
冯绍光刚舒展的眉头不由又皱起来。“到底怎么回事?走,去外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