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的灵魂里面毕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纪,待人接物,自然和普通的小孩子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正所谓种因得果,陈平之所以这么用心对待余露雪,不为别的,结个善缘也好。
余露雪的性子单纯质朴,穿着打扮富贵却又不张扬,那一颦一笑的知书达理,还有她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京城二字,陈平从看见她的第一眼便可以断定,这余露雪即便不是出自权贵商贾之家,定然也是书香门第之后。
果不其然,刚刚在昌平巷走了没几步,陈平便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似乎,四周的街道上,无形之中,多出来了无数的眼睛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这种感觉,令人很不舒服,就好像是自己身处狼群之中,成为了猎物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昌平巷这个几乎平时很难看见官差的街道,这个时候陈平竟然看见了无数的官差正在来来回回的奔走。
当然,还有一个另陈平难以接受的事实,这些疾奔而走的官差,视乎视线都有意无意的不停回头看着自己和余露雪这两个孩子。
他们的样子,分明就是有了重大的现,要回去禀报给重要的大人物。
然而在反观余露雪,她依旧是闲庭信步般走在街道上,看见了新奇的东西,还要拉着陈平嘀咕一番。
“你…到底是谁?”
陈平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了,余露雪的来头,似乎有些大得太过吓人了。
虽然陈平不知道落河县的县衙里官差具体有多少人,可就现在这个阵仗,就连昌平巷这样的偏僻巷子都全是官差,可是比三年前全城戒严的时候都还要可怕,分明就是全县衙的官差都已经全部出动了。
“我啊!我是余露雪呀!”
余露雪伸了伸舌头,很无辜的样子。
“他们!是不是都是来找你的?”
虽然早就猜出来了余露雪的来头不简单,可陈平也完全没做好这样的心里准备。
就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落河县县令余佑章自己的女儿不见了,也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动用全县的人力物力来寻找。
“哦!你说他们呀?”
余露雪有些不以为然:“应该是来找我的吧,我爷爷是朝廷的大官,具体有多大我也不知道,这次我是跟着爷爷,爹,还有娘,到这里来看望我杜爷爷的,爹和娘都说好久没看见杜爷爷了,咱们都想他,所以就趁着快过年的时候都来了…”
“大官?得有多大?”
陈平有些震惊:“敢让咱们落河县的县令动用全县的官差来找你,恐怕最少也是知府吧?”
陈平这话问得有些外行了,人余露雪都说了一家人是从京城里来的,又怎么会有知府一说。
余露雪的头都摇成了拨浪鼓:“这谁知道,咯咯…我又没当官,回头看见了我爷爷,我帮你问问…”
话刚刚说到这里,余露雪突兀的尖叫一声:“爷爷…雪儿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