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死去,让青皮狮子痛苦不堪。后来他背着我,偷偷下凡来,以这皇帝的名义,夺走了他的一切。
个中经过,便是如此,谁对谁错,诸位心中想必已有公论。”
听完日光菩萨的诉说,西行诸人一起转目望向摩轲,白骨精脸上挂着微笑,声音有些清寒:“摩轲陛下,这菩萨可有撒谎?”
摩轲沉默了很长时间,半晌,轻声说道:“他说的这些事情都有过,但是述说的情绪站在了他的立场上。
各位不妨想了想,我虽然心有善念,但终归是一国之君,被一个邋遢和尚在金銮殿上一阵臭骂,为了皇者的尊严,下令淹杀了这和尚又有什么过错?
毕竟,又不是我去主动招惹他的,而是他主动招惹的我。
就因为这件事情,心胸狭隘的他,不仅在如来面前说我坏话,还废了我的修为,杀了我的肉身,将我的神魂镇压在枯井之中。
话说,我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要承受这些?换做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位,谁能承受这种屈辱?
我是去了他的山门前,杀了那只白皮狮子,可是,这是我的复仇,不是我的过错……”
几乎完全一样的剧情,从两个不同的人嘴中说出,情感的侧重便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好与坏已经不再分明,双方或许都算不上好人,可是也不是单纯的坏人。一切的罪过,不外乎他们活的自我。
“这他妈的破烂事。”白骨精有些无奈,看向摩轲的目光也有些不善:“当初你为何没有说这些?”
摩轲眨了眨眼,有些无辜:“我当时并不知道你要知道这个。”
白骨精嘴角扯动了一下,竟是现自己无言以对。
“一饮一啄,皆由天定。算了算了,我们不管了便是。”良久之后,白骨精摆手说道。
“百步走了九十九,怎么能够在这里放弃?”突然而然的,白龙马驮着三藏赶了回来,和尚一脸认真地说道。
白骨精耸了耸肩:“我这不是放弃,而是觉得自己无法代表他们其中的某一个,去正义的惩戒另外一个。从遵循自我上来讲,他们谁都没错;从对方的角度来讲,他们都错的离谱。”
三藏双手合十,轻轻笑着,眉宇间带着光芒:“你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作为罪恶的审判者,岂能站在当事人双方的立场上?我们要跳出他们各自的身份,来公正的看待这件事情……”
三藏话仅仅说了一半,白骨精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轻扬:“我明白了。他们向对方都犯下了过错,那么便都有罪恶,都需要接受惩罚。”
三藏笑着颔,心中却是抑郁,暗自想道:日光菩萨,只是一个马前卒啊,谁又能,又敢审判“那位”的罪恶?
听闻到三藏的话,日光菩萨比他还要抑郁,甚至难过:“金蝉子,你如今怎么变得如此绝情,而且,你又站在谁的角度,来给我和摩轲定罪?你可曾想过,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