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然告陈暮元故意伤害这件事,因为陈暮元的重伤在身,不得不延期开庭了。杨雨然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正在给糖糖顺毛,面前是一个矮的檀木桌,檀木桌上面放了一个茶盘和一副茶具。
过去了五天,她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下了,耳朵也渐渐的恢复了一些听力。恢复的不多,百分之二三十那样。只限于非常非常大声的说话才听的见,她现在的听力一天比一天好一点,应该不超过七天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不过,陈暮元现在躺在病床上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我派人多盯着一点,等他好那么一点我就送他去吃牢饭。”楚落南拿着个写字板,在上面写了一段话洽。
“我真想把他送进去,吃一辈子牢饭。”
元宝一直围着杨雨然打转,杨雨然就伸手,摸了摸元宝的脑袋。她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住了她眼底有些凉的神色。
楚落南听完后,看了一眼尾巴摇的欢快的元宝。然后低头,抹去他刚刚写在写字板上的那段话,又写了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杨雨然点头,她知道找到陈暮元的证据是迟早的事情。
这几天因为杨雨然的耳朵,楚落南都变的寡言了,一般都是杨雨然说,楚落南写,画面也算是一度很和谐。
“陈暮元的日子只怕也是不好过了,你说他要是穷的医药费都交不起了,他那一身伤的不是等死了?”杨雨然把糖糖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猫毛跟楚落南说道钤。
“你心疼?”楚落南举着写字板,一个大大的问号。
杨雨然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心疼。她是幸灾乐祸好吗,如果陈暮元哪天下场凄惨了,她一定会往凄惨上面在踩两脚。
毕竟无数在那场大火里往死的人,一定想看陈暮元是怎么死的吧。他当初做下这样的事情,就该知道有一天,不得善果。
杨雨然始终相信,这人世间,有因果有报应。
“陈暮元的日子的确不算好,公司破产以后,三天两头有高利贷去医院砸一次。陈家母女跪着哭,那副画面,你想看吗?”楚落南把之前的全部抹掉,写好了举给杨雨然看。
杨雨然摇了摇头,目光放在那边一起蹲在落地窗前玩闹的一猫一狗,她轻轻道:“知道他们过得不好,我就安心了,看就算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相信过不了几天,头版头条新闻就是‘昔日暮安集团总裁因无钱治疗,被迫出院’了,亦或者是‘昔日暮安集团总裁如今下场差强人意’,还有可能是‘昔日暮安集团总裁因无钱治疗,病死大桥底’,你喜欢哪一个?”楚落南举着写字板,问。
“大桥底?”杨雨然看到最后一个标题,惊讶的问。
“嗯,没钱,房子被银行没收,只能住大桥底了。”楚落南写。
“好,要是头版头条是最后一个,我把整个报社买下来。”杨雨然扯着嘴角,笑的开心。
“你买的起?”
“你买来送我。”
“好。”
楚落南爽快的答应也是让杨雨然想笑,真是有钱任性。楚落南望着杨雨然看了一会,低头刚想动笔写,他的电话就响了。
趁楚落南接电话,杨雨然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这几天的新闻。个网页报纸的头版头条大抵都是陈暮元的惨状。内容大概就是昔日盛极一时的暮安企业,三个月内运营状况不佳,最后终于走向破产,让人惋惜云云,或者是某位专家的点评,更甚的还有什么揭秘什么之类的等等,反正是众说纷纭。
其实,要打压一个曾经盛极一时的大企业,还真的是不容易。虽然陈家这几年的情况不太乐观,但是毕竟还是有些根基。如果不是楚唐杨萧四家联手,也不会没落的那么快,连破产保护都没申请,就直接破产了。
杨雨然又看了看不知情人的瞎扯,然后楚落南就坐了回来。杨雨然去动烧好的热水,往茶壶里冲水,洗茶一系列事情做得行云流水很快。
“这种事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们也亏的不少吧。”杨雨然给楚落南斟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她垂着眸子轻笑的像楚落南问了一句。
楚落南一愣,似乎是没反应过来杨雨然在说什么。
“陈家的倾倒。”杨雨然端起自己面前的这杯茶,放在唇边吹了吹后说。
楚落南看了杨雨然一眼,眼神里满满的‘你真天真’,然后低头去写字板上写字。
“亏就是赚,看不懂?慢慢悟。”
杨雨然瞟了一眼写字板上的字,颇为有些无语。在经商方面杨雨然自然是比不得楚落南有手段,不过楚落南说不会亏,那就是不会亏了。她就不悟了,但是也不担心了。
自从听力没有了,杨雨然才第一次现这个世界可以如此的安静。安静的仿佛连她自己,一颗浮躁的心都沉淀下来了,每天早晨看看清晨,晚上数数星星一天又一天的过。
杨雨然伸手,抚了一下后脑勺上面的伤口,因为缝了五针,还可以摸到那些突出的线。虽然她自己看不到,但是触手的感觉还是很狰狞的,伤口应该很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