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修士凉薄，许是经历得太多，也许是她早已经预料到的结局。

被认定之后，她并没有想象中的伤心。

“那你又是谁？”这是萧陌玉抬头问的话。

罂粟是谁，他们大概是猜到一些，但是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得亲自给他们一个交待。

罂粟轻笑一下，道：“放心，今日你们想问的，任何事情，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说，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给你们解惑。”

罂粟伸手一招，他们中间，出现一个玻璃制的茶几。

茶几上放着茶水，瓜果，甚至是对宁无双来说熟悉又陌生的饮料。

大概是知道萧陌玉不饮酒的关系，桌上并没有酒水。

“至于你们问的我是谁？”罂粟苦笑一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太久太久了，我已经忘了我是谁，不过我只得一件事，那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你存在的意义？

几双眼睛同时看向他。

他笑道：“我是神，是仙，是魔，是妖……也是一个普通人。所有人的角色我都去尝试过，试得多了，突然觉得活着就是一件索然无味的事。好在我的任务到头了，有人要接替过我的位置，挺好，挺好的！”

听着他说的这些话，他们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他所说的接替他的人，不会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个吧？

要是萧陌玉与宁无双早就说好的，要一起经历生死。

要是一个早死，一个怎么也死不了，那活着的一个得多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