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冲到小河边,哇哇的干呕起來,几次想喝河中的水,却现岸边游不少蚂蝗在游动,这让她郁闷的想死,但华彬却觉得这里的生态环境极佳。
这又是癞蛤蟆,又是小明与水草,王欣逸感觉自己快疯了,吐还吐不出來,更可恶的是,自己的便宜姐夫又出现了,手里那拿着一株奇形怪状的草,上面还沾着露水。
只听姐夫说道:“把这个也吃了吧。”
“我不,我不,我不。”小姨子和姐夫撒娇道:“打死我也不吃。”
华彬说道:“我警告你,刚才那蟾衣是沒有经过任何加工的,虽然能解毒,但本身也有剧毒,为了就是以毒攻毒,而这株草就长在它经常出沒的地方,所以有抗毒性,你最好吃掉中和一下,不然,等蟾衣的毒作,你就和它一样,满身满脸起毒包,然后破裂,流脓……”
华彬还沒说完,王欣逸一把抢过药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女人最受不了就是长包,同时也说明,医生话中的权威性。
见她乖乖吃药,华彬优哉游哉的走回篝火旁,啃起了烤好的林蛙,另一边王欣逸啃着野草。
她愤愤的说:“你是來露营吃野味的,我是來做原始人的。”
华彬边吃边说道:“要怪就怪你认贼作夫,被人下了毒,这也是沒办法中的办法,幸好你遇到了周彦君,若是遇到色狼给你下点奇银合欢散,现在你嘴里塞得估计是……”
“闭嘴,别说了。”王欣逸本來就恶心,他如此一说,连精神上都觉得恶心了。
华彬不再多说,津津有味的吃着野味,而王欣逸默默的吃着草,好像是一个进化了的原始人,已经懂得使用火了,另一个还过着茹毛饮血未开化的生活。
王欣逸心情很复杂,她开始还很享受这种对立的竞争关系,姐姐跟着一个中医,靠运气混出点名堂,而自己跟着一个海归天才医生,微血管手术全国例,功成名就指日可待。
可短短半个月之后,两人的命运迥然不同,姐姐意气风,不起眼的中医科成了最热门的科室,不仅事业成功,还展出了办公室恋情,她真的从未看到过姐姐这样,每天脸上都洋溢着自信和幸福的笑容。
而自己这边,所谓的海龟天才,沒几天就暴露了他阴险,卑鄙,无耻甚至残忍的嘴脸,而自己更不过是一颗棋子,用來打探情报,关键时刻做人质的棋子。
现在想想,觉得自己非常可悲,真有种女人嫁错郎的痛苦感。
好在现在一切都不晚,并沒有真正生亲人反目,让人追悔莫及的事儿,姐姐还是那个温柔的姐姐,只不过多了一个食肉动物而已。
华彬吃完肉,王欣逸的草也吃完了,就好像食肉动物与食草动物和谐共处似得,打破了食物链的规则。
虽然天色已晚,但两人还是要回去,沒带手机,沈艺馨不定多着急呢,何况还有周彦君这个威胁。
两人往回走,王欣逸始终无声的跟在华彬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由于双腿一定量的失血,沒多多远就开始双腿软。
华彬转过身,张开双臂,热情的说:“困了累了,就让姐夫抱抱。”
王欣逸险些一个跟头栽倒,无力的看着他不说话,而她确实走不动了。
见她不出声,华彬道:“要不姐夫让你抱抱。”
这有区别吗。王欣逸彻底无语了。
就在恍惚间,华彬那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眼前,不由分说的伸出大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像來的时候一样,她又回归到了那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一路登山而行,却如履平地,几乎感受不到晃动,任由山风夜露,全部由他遮挡。
这个男人真是越让人看不懂了,做医生时一本正经,悲天悯人,而脱下白大褂又变得放浪形骸,嬉笑怒骂,这类人原本是王欣逸最讨厌的。
可再经历了周彦君这种平时斯斯文文,却敢在背后捅刀子的伪君子之后,她忽然觉得,华彬这样的男人才更真实,更可爱。
看着他额头见汗,有些吃力的样子,王欣逸忽然问了一句:“你这样不遗余力的救我,完全是因为我姐姐吗。”
一句话把华彬问住了,他如此火急火燎,抱着她翻山越岭,操碎了心,磨破了脚,以血为饵诱蚂蝗,在最潮湿泥泞出寻找癞蛤蟆,涉嫌爬峭壁摘药草,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不想沈艺馨为妹妹担心吗。真的只是出自医者父母心吗。
那深谷中,巨石上躺着的天体女郎,他不曾有过一丝旖念吗。
见他犹豫无法作答,王欣逸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她微微一笑,芳心有一丝期待已久的甜蜜,不动声色的将头靠在他怀中,故意沒好气的说:“快走,别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