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探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将军,张绣想等我们渡河时,决堤水淹我们的大军。那么,我们要毁掉上游构筑的堤坝吗?”
“不用!”
文聘摇头拒绝。
哨探想了想,问道:“我们还渡河吗?”
“不渡河了!”
文聘再度回答。
哨探一听,便不知道怎么办了。
文聘既不渡河,也不毁掉上游构筑起的堤坝,难道原地待命吗?
文聘随意的盘腿坐着,粗犷的面庞上,流露出思索神情。按照正常的行军路线,得先渡河,然后一路往南走,最后抵达秭归县。
如今不渡河,只能走另外的路。
文聘进入秭归县,便收集了秭归县的地图,知道沿着藏虎山河流附近的小道,可以出藏虎山,然后南下抵达秭归县。
这样的路更崎岖,会绕一些路。
然而,却更安全。
在文聘看来,张绣的心思都放在决堤上,必定会忽视他走小道的可能。毕竟走山间小道不易,且浪费时间。
文聘心中有了决定,便下令道:“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大军绕道而行,沿着河流出藏虎山,再直奔秭归县。”
“喏!”
哨探得令,便立刻去传令。
文聘安排完事情,才躺下和衣而睡。
在文聘看来,张绣意图决堤水淹大军是第一重杀机,而第二重杀机是半夜偷袭,所以文聘都是和衣而睡。一旦出现任何情况,文聘能立刻应对。
不过这一夜,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文聘就早早起床。
大军吃过早饭,就拔营启程,绕开了河流,然后沿着河流附近的小道行进。数万精锐全部走小路,队伍蜿蜒绵长,宛如一条长蛇缓缓前行。
文聘改道的消息,很快被张绣的探子现。
哨探快速进入山中,来到张绣身前,禀报了文聘从小路南下的消息。
张绣一听,看向李儒道:“军师,文聘果然中计了。”
李儒捋着颌下胡须,道:“文聘素来谨慎,不是个冒险的人。对付文聘,自然要针对其性格。将军在上游构筑堤坝,摆明了是要决堤水淹文聘大军。”
“文聘洞悉后,最稳妥的办法是改道。”
“如此,才能继续赶路。”
“只是文聘没有想到的是,我们要的结果,就是让文聘改道,让文聘沿小路前进。当他沿着小路前进,最终会现走小路也不容易。”
李儒嘴角噙着笑容,一副期待神情。
计划早已经执行,就等文聘入瓮。
张绣道:“军师所言甚是。”
说完后,张绣就站起身,沉声道:“文聘已经沿着小路南下,我们也该出动了,往他的后方截断其后路。我很期待,和文聘相见的情形。”
李儒道:“将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