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我六你四。”疯子博士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说出了这个令他心疼的分配方案，说话间，他也在观察苏阳的表情，见他似乎不太认同，解释道：“你说去地下拳坛是冒着生命危险，这一点我不赞同，按照我的估计，至少在D级和C级擂台上，应该没人是你的对手。在这一阶段，我的付出至少占七成，考虑到可能有意外，我可以让一成给你。如果到了B级擂台还能合作，那时怎么分配我们再重新讨论。”

“而且，还有一点你没考虑到，这是赌博，赌博就一定会有输赢，我想你们应该没有赌资，如果输了，倾家荡产的风险在我身上。”

这番话至少表面上在情在理，即便是苏阳也开始考虑能不能接受六四分账。

“谁告诉你我们没有赌资？”这时，始终一言不发的朱墨终于开口说话，他盯着疯子博士道：“我们不仅有，而且不少！”说着，朱墨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这张银行卡里存了七百九十万联合国统一规定的全球通用货币——联合币，换算成华夏币将近四千万，钱不多，但当赌资应该勉强够了。”

疯子博士一眼就看出朱墨手中持有的是全球信誉最高的私人银行的金卡，倒是没有怀疑朱墨话语的真实性。只是他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这么偏僻破烂的地方，两个想要依靠工作维持生计的人，居然持有全球信誉最高的私人银行的金卡，这是什么情况？！

苏阳却不认识这种金卡，但他想既然疯子博士没有怀疑，他更没理由提出质疑，不过心中的诧异程度不比疯子博士来的少。

如果朱墨这家伙身携巨款，这笔钱真正的主人是他还是弗朗西斯？为什么他说要找工作的时候朱墨不把钱拿出来，反而是在疯子博士质疑他没有赌资的时候拿了出来？

其中的种种关联苏阳就是绞尽脑汁也想不透，他决定待会儿如果真的确定有这笔钱，就用这笔钱试试朱墨，看看朱墨的反应，也许能从中试出些什么。

疯子博士看着朱墨手上的金卡，眼神有些无奈：“如果你们拿出四千万与我一起承担风险，我们的合作就有了更大的容错率，我可以再让一步，对半分，这是我最低的底线，低于这个就不用合作了，反正我也不止与你们合作这一条路。”

苏阳想确认这张卡里是不是真的有四千万，拼命给朱墨使眼色。朱墨似乎没看懂苏阳的意思，完全没反应。苏阳只好带着怀疑同意对半分账，并与疯子博士一起讨论合作的具体事宜。

这一商议，就发现许多问题，按照疯子博士所言，想要瞒过地下拳坛的仪器测试，需要调制一种药水给苏阳服用，苏阳怕药有毒，提出质疑，但研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疯子博士说了几种检测方案也无法得到他的认同。

另一方面，具体到金钱的操作，双方也是相互不信任，都怕对方卷了钱销声匿迹。

双方都对对方毫无信任可言，而合作过程中又有必须冒险的地方，情况似乎就此僵住。

这时，朱墨站了出来，看着疯子博士说道：“我提一个建议，我来当中间人，你的不信任可以用药物来弥补，我接受你给的任何药物，只要你能确定一旦我背叛，就是死路一条，这样应该能让你信任我了吧。至于给苏阳的药，我不太懂科学，希望你能想一个我们能接受的方案，如何？”

苏阳不知道朱墨是不是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不过眼下的情况，这的确是换取疯子博士信任的最佳方案。

疯子博士很想说我的钱比你的命重要，但他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他又想合作，所以忍住了没说。此时，他很头疼，因为他不知道如何跟这两个文盲解释，以往那些引以为傲的知识反倒成了最大的障碍，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