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过后,银滩自然是不能住了。
还好彼此伤势不严重,商景墨看到的那些血,也都是苏荷的皮外伤,不是宝宝有问题。
“孩子很健康,母子平安。但是会不会有深层次的影响……还是不能确定。”
这是医生和商景墨说的原话,情况听起来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男人反正自从伤势缓解以后就一直守在女孩的身边。
苏荷自从出事后精神状态都很不稳定,即便是昏迷期间,她也大喊大叫了好几次,都是商景墨用了自己的温柔安抚了她。
最后第二天苏荷终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乍醒紧抓商景墨的衣袖,
“我的孩子呢?我的宝宝还好不好?”
商景墨看着她眉心一直没能散去的忧愁,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一切都好。”
苏荷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忽然感受到什么,
“这是哪里?”
女孩从他怀里出来,下意识看着四周,商景墨双眼沉静地看着她,淡淡道,“我们的新家。”
他说“新家”的时候,苏荷的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对于从小就没有过什么家庭温暖而言的苏荷来说,“家”这个字,对她来说就像珍宝一样弥足珍贵。
商景墨说“我们的家”,她很难不情动。
“那……银滩呢?”
“烧毁了,”男人语气很淡,在床上陪她坐下来,眼睛从始至终都看着她,
“不过如果你不舍,我也可以找人把它复原。”
复原。
苏荷抿了抿嘴,没说话。
她确实有点不舍得。毕竟那里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居住的地方,里面有很多记忆,她不舍得就这么没了。
不过,这些话苏荷还是没有说出口的。
女孩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说,
“这是哪里,感觉比银滩大,是别墅吧?”
“嗯,景荷别墅。”
苏荷心跳又漏了一拍。
景荷。
他的意思,就是以他们两个人的名字给房子命名,这是他们共同的家,是吗?
苏荷压抑住心中的感动,含泪看着男人,
“那你……有没有事。”
虽然后来在银滩,她昏迷了。但是最后几秒她还是留有印象,是商景墨把她救出来的。
那么大的火,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次死定了。可是这个男人就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有那么一秒,她都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大的火还往里冲,你是不是受伤了!”
苏荷看着商景墨,有点生气。
男人不以为意的把她戳着自己的手指挪开,
“没什么大事,只要你没事就行。”
……
经过这件事,苏荷对商景墨就更加死心塌地了。
而商景墨这样的男人,本来就会把爱或者感情挂在嘴边。一个男人如果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那么他爱不爱你的问题,当然也不必多说。
就这样又在景荷别墅里修养了一段时间。
直到有一天,商景墨忽然有个紧急外派的工作,要去德国。
苏荷刚知道这个消息后有点不高兴,不声不响地就跑到他书房里,坐着。
书房,男人正在书桌上办公,看到一言不沉默抗议的女人,把手中的钢笔放了下来。
“怎么了?”
苏荷穿这一身粉色的兔兔睡衣,不说话,傲娇,扭头,“哼”了一声。
“谁又惹你了?”
“还能有谁!”
女孩抗议的说,“你的身体才刚好,就要去德国,你真不怕你跟那些难民一样困在那儿啊!”
商景墨一听,她是因为这件事在生气,也知道她在关心自己,徐徐长长的笑了,
“我回不来,你会担心?”
“我当然担心啊!”
苏荷忍了又忍,还是觉得忍不住。
一咬牙,一跺脚。最后还是跑过去来到商景墨背后,两条小胳膊死死抱住他,
“我不管,我不让你走。”
他已经受伤了,怎么能现在又被外派工作。
女孩子这样关心他,哪怕有点蛮不讲理地甩小性子,都让男人觉得可爱。
商景墨浅笑着,“不会很辛苦,三天就回来,嗯?”
“你说好三天了?”
“嗯,三天。”
“这还差不多。”
苏荷觉得三天应该也不会把他累出病,勉强还能接受,松手就准备走。
然而身子还没站直呢,直接被男人一把悠哉悠哉地给拉了回去,
“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