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
这一晚,苏荷表现的格外热情,商景墨感觉有些意外,
但是,身体上极致的欢愉,很快就冲淡了这种意外。
事后,男人总算浑身都得到了释放,女人早就死一样的昏过去,男人靠在床边静静地打量她,一把把她捞在怀里。
希望,她每次都能这么主动……
商景墨第二天去谈一个合作。
虽然,他心在名义上已经和景遇没什么关系,但是,他还是有各种各样很忙的工作。
期间,郑素园也曾约他见面,但是他都婉拒了。
无非就是要劝他和苏荷分手的那些说辞,商景墨并不爱听。
直到有一天,郑素园打电话来说,商伟醒了。
“他醒了。”
电话里,郑素园那么说。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仿佛这一段时间里,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说,想见见你。”
……
这是商景墨这段时间第一次回商家。
整个别墅,静谧非常。
男人的手工皮鞋进来的一刹那,就感觉到别墅的佣人都不在。
商景墨走到房间里,看到沙上坐着的郑素园,她穿这一身墨绿色旗袍,估计是为了见儿子刻意打扮过了,但是还是遮盖不住憔悴。
“景墨……”
郑素园看着他,双眼通红,哽咽。
“你爸爸……他在楼上。”
这个称呼,让男人硬挺的眉头皱起,
“妈,以后别这么称呼了。”
事实上,自从他知道自己不是商伟的亲生儿子开始,他就没有再假装亲昵的扮演着儿子的角色了。
至于他什么时候开始起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大概是三年前,还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吧。
男人想着,步子往楼上走去。
还没有彻底上楼,就听到屋内男人咳嗽的声音。
商景墨的内心其实很复杂,但是男人的表情,永远都是那一派举世无双宠辱不惊的模样。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门口敲了三下,门内很快,就传来男人一边咳嗽,一边讲话的嗓音。
“进。”
商景墨推门进去。
商伟坐在床头,一看到他,停止了咳嗽,眼神锐利。
“坐。”
他给他指了指床头对面的休息椅。
商景墨一言不,走过去,坐下。
气氛中都有些沉默,也有些尴尬。
商伟又平息了一会,道,
“我听说,你辞职了?”
自从上次股东大会的事情生,商景墨就没有去过公司了。
在美国的时候,一封申请函到董事会,申请辞职。
当然,这封信,商伟也看到了。
“为什么?”商伟问。
商景墨没答,只是靠着休息椅,平静道,
“没什么,大概只是想换个环境工作吧。”
“难道是怕别人闲言碎语?”
商景墨敛眉,
“我想,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应该不会被闲言碎语左右。”
商伟又问,“那你为什么辞职?景遇难道还装不下你吗?”
商景墨不知道该怎么说。
以他的品格,绝对不可能占着别人的利益,做一个小人。
但是,现在是文明社会,大家都用实力说话,不是世袭制。
而且,集团在他的带领下确实进步了,就算他要当继承人,想必董事会也会有不少人支持。
这些道理,大家都懂。
所以,商伟才没跟他直接撕破脸。
不过,商景墨还是没有这么做。
“景遇自然可以接纳任何一个优秀的人才,但是我,最近可能并没有很多精力投放在工作。”
商伟一听他这么说,怒了。
“你当真要为了那个女人荒废事业?”
年轻的男人脸色顿了顿,
“事业当然不可能荒废,但是为了家庭,什么都可以让步。”
……
上城监狱。
一辆白色的保姆车。
慢悠悠的在门口停了下来,苏荷摘了墨镜,平静的看着窗外。
“陆小姐,到了。”
司机看苏荷不知道坐了多久,好心提醒。
女人没有出声,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才推开车门,下车。
……
从大门口到监狱内部这条路,她熟悉,又陌生。
早秋的梧桐树绿的亮。这是这座城市的特色模样。苏荷穿过梧桐树,那个狱警热情的解释着。
“这三年,很少有人来看苏长河,来得也都是一些老部下,老心腹,基本没有什么亲人朋友来。”
苏荷皱眉,“苏丽和宋韵呢?”
狱警沉默了一会,
“她们从来没来过。”
……
苏荷一路上,想了很多。
她一直以为,苏丽和宋韵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是六亲不认的人,所以这三年,她一走了之,也走的放心。现在听到这样的消息,苏荷心里不得不说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