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祝孤生围着四个玻璃箱转了一圈问道。

威廉没说话，熟练的操控着机械臂给第一个玻璃箱中的白老鼠注射了一只白色病毒。

白老鼠蹒跚几步后倒地，而后很快站起来，身体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双眼变得血红，身上白毛脱落，覆盖上细密鳞甲，细小的爪子变得粗大尖锐，一爪下，便在玻璃箱上留下三道抓痕。

“这是？”

“你送来的病毒。”

威廉随意回了一句，控制仪器向玻璃钢中注水，并增加压力。

水很快注满，压力表上的数值也越来越大。

小白鼠再次发生变化。

它的身体慢慢变得扁平，头部出现鱼鳃模样的呼吸器官，四肢变成了锋利无比的鱼鳍，一张满是利齿的大嘴占了身体的三分之一。

短短几分钟时间，一只哺~乳~类动物变成了卵生类动物。

“啧啧，所有的遗传、进化和生物科学家见到这一幕都会疯掉吧。”

对于这一幕，祝孤生并不吃惊，虚空病毒能够根据环境改变宿主的基因，别说变成将哺~~乳~~动物变成鱼，必要的时候变成植物都行。

威廉仍旧专注的做自己的事情。

他控制仪器，将一管黑色的病毒注入第二只小白鼠体内，然后重复之前的操作。

这一只小白鼠的变化和第一只小白鼠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祝孤生惊讶问道。

“完美G病毒。”

随意回答了一句，威廉将虚空病毒和完美G病毒同时注入第三只小白鼠体内。

这一只小白鼠惨叫了一声，一头栽倒，而后身体融化为黄水。

“这！”祝孤生看得寒气直冒。

威廉将虚空病毒、完美G病毒和一支红色血清注入最后一只小白鼠体内，小白鼠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小白鼠一抓之下，在玻璃箱上留下了爪印。

祝孤生深吸一口气问道：“能解释一下吗？”

“你送来的病毒和完美G病毒是天然的死敌，两者一见面便不死不休，最终造成的结果就是宿主基因崩溃而死。”

威廉指了指仅仅剩下一摊黄水的玻璃箱，又指了指最后一只白老鼠和聂战狂，“但是用了他的血清后，完美进化就诞生了。”

“当然，某种意义上来说，只用你送来的病毒或者完美G病毒，也是完美进化。不过成长起来的病毒会形成集群意识，会将宿主改造成只知道杀~戮的机器，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意识上。

我想，这种完美进化没多少智慧生物能接受，毕竟，智慧生物的自我认知都是来自……大脑。

一条连自我都失去的进化之路没有意义。”

威廉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这种病毒和完美G病毒就是两条疯狗，两条不死不休的疯狗，它们从最本质之上敌对，一旦相遇，便是不死不休。

他的血清就是一条链子，可以将这两条疯狗拴住的铁链。

拴上铁链的疯狗再凶猛，也能慢慢的调~教驯服，有朝一日可以为主人所用。这时间长短，就看这主人的手段了。

当然，这时间也不是无限的，如果在疯狗咬断链子前还没能驯服它们，那么……”

威廉看向第四只小白鼠。

小白鼠狂暴的攻击着玻璃壁，短短半个小时，一尺厚的防弹玻璃做成的玻璃箱已经伤痕累累，摇摇欲坠。

仿佛小白鼠随时都能破箱而出。

哗啦！

小白鼠终于抓穿玻璃壁，但是不等它扩大战果，身体抽搐一下便倒在了玻璃箱中，然后身体塌陷缩小，最后竟然形成了一颗玉米粒大小的晶体。

看到这晶体，祝孤生双眼瞪得滚圆，嘴巴大张，喉咙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