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蕾一惊，立马感觉到脸上、上臂上，瞬间涌起星星点点的疼痛。

“嘶！”她下意识痛呼出声，慌忙从茶几上站起来，躲避着滚烫的水珠。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姜桐焦急的道歉声，伴随着‘哐啷’放下茶壶的声响。

她急得脸色涨红，慌乱地扯了茶几上的纸巾，站起来走近程惜蕾，要给她擦手。

办公桌那边，萧靖然钢笔一顿，疑惑地撩起眼帘，冷冷的视线扫向那边的情况。

“不、不用了。”程惜蕾躲避着姜桐的手，摇头了，“我没事，没事了，谢谢。”

姜桐双手僵在半空中，手足无措地站在程惜蕾面前，隐在镜框中的黑眸泛起了水雾。

听说程惜蕾一向跋扈嚣张，姜桐觉得自己这下在劫难逃了，肯定会被赶出优越。

程惜蕾揉弄了下沾到水珠的地方，抬起头见姜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忍不住失笑出声，她感觉好笑，扭头看了萧靖然一眼，见萧靖然也正一脸不快地盯着姜桐。

“你是新来的秘书？”萧靖然冷冷开口，“谁让你进来的？”

“不、不是！”姜桐听到萧靖然的声音，立马转身，可一对上萧靖然锋利的眼睛，立马吓得低头，身体抖动地更厉害了，眼泪啪啦啪啦地往下掉。

“我、我不是新来的，姐姐叫我进来……是是苏秘书叫我进来锻炼一下，是我不好，我太笨了！我、我我太胆小了，都是我、我不好……不关苏秘书的事……”

姐姐？苏秘书？程惜蕾眼神一闪，疑惑道：“苏秘书是你姐姐？你在优越做多久了？”

“四、年……”姜桐慌乱地擦了擦眼睛，“我之前一直在办公室做事，我第一次……”

“四年？”程惜蕾惊愕，她眼神往茶几上污渍一扫，做了四年的秘书，连杯水都倒不好？

萧靖然皱眉，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他都不知道总裁办还有这么一号秘书，这副缩手缩脚的模样，居然还能在优越总裁办待四年？不管是什么会议室，从来没见她露过面。

“你出去，让苏……”萧靖然眼神一闪，声音顿了一下，“让何助理进来。”

“是！”姜桐慌忙点头，正要转身，忽然想起什么。

她的视线看向脏乱地茶几，嘴唇蠕动着，欲言又止。

她扭头看了萧靖然一眼，对上萧靖然冷冷的视线，吓得赶紧低头。

程惜蕾看出了她的意图，站在一旁失笑，“行，你就收拾好茶几再出去吧。”

“是。”姜桐赶紧蹲下身子，扯了纸巾擦桌子，然后手抖抖抖着给程惜蕾倒了一杯茶水，又拿出另一只杯子倒满水，然后端起来，一副想给萧靖然端过去，又不敢的样子。

程惜蕾笑着走近，伸出手，“别害怕，你们萧总也是人，不会吃了你的。”

姜桐的手抖抖抖，一脸犹豫与纠结，就怕水会洒出来，再把程惜蕾给烫着，想避开她的手，可又感觉这样做很不礼貌，而程惜蕾已经胆大包天、安然无恙地接过了水。

姜桐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额头出了薄薄地一层汗珠，她怔怔地看着程惜蕾。

感觉程惜蕾与传闻中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程惜蕾端着水，欲言又止，“姜秘书，你出去记得把手上的烫伤处理一下，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