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蕾昏昏沉沉地从病床上睁开眼睛,疲惫地环视四周,这是……医院?
“程小姐,早上好。”坐在床边衣着整齐的护工,站起来礼貌开口。
“程小姐,我是吴先生为您雇佣的护工,我姓张,您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
程惜蕾些茫然地看着她,护工笑着说:“程小姐您刚醒,要不要喝点水?”
程惜蕾静了两秒钟,点点头,护工立马将程惜蕾的床摇高,照顾她喝水。
程惜蕾喝完水,疑惑地问她,“吴先生是哪位?我怎么了?我为什么在医院?”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间喉咙也感觉十分艰涩,耳朵也没平常灵敏,感冒的症状无疑。
“我听说您昨晚出车祸了,好在伤得不重,四肢轻微的擦伤,但是您生病了,昨晚高烧不退,不停地说胡话,好在现在烧退了,吴先生好像是您先生的助理。”
程惜蕾一愣,吴意?她眨眨眼睛,车祸?生病?她昨天确实有些感冒,但是车祸……
程惜蕾开始回想昨天生了些什么,昨天上午徐鹤被判了无期徒刑。
她送花雅回家,之后碰到了吴玖父子,从医院离开后,她进了餐厅……
程惜蕾猛地瞪大眼睛,脸色越来越难看,昨天记忆像幻灯片疯狂涌入脑海。
“说到历年来巴黎隆科提国际钢琴比赛的前三名得主……她以古典音乐贝多芬的悲怆,荣获钢琴一等奖而被全球转播……也是她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比赛……”
“小皎,今年凤仪第五届青少年钢琴比赛,你要参加吗?”
“任城哥哥希望我参加吗……听说第一名有不少的奖金……争取拿个第一名,倒时候请我吃牛排……我一定会赢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有任城的消息了。”“他现在在哪?是在香市吗?”
“任城14岁被他父亲带到了美国,三年后车祸去世了……”
程惜蕾呼吸急促,瞳孔扩张,猛地抱头,手指尖插入里,拼命地撕扯起来。
眼泪涌出眼眶,她死死咬住嘴巴,没让自己哭出来,拼命地摇头。
不!这不是真的!她昨天只是做了一场梦,那不是真的,她昨天跟本就没去过工作室!
对!不是真的!任城哥哥怎么可能会死?他不可能会死的!她只是找不到他!
“程小姐,你怎么了?程小姐?”护工看程惜蕾不对劲,拼命地摇晃她身体,喊着她。
“哇……”程惜蕾浑身颤抖,猛地哭喊起来,指甲在额头刮出一道血痕。
护工吓坏了,跑出病房,去喊了护士与医生。
很快,一堆护士与医生匆匆冲进房间……
另一边,萧靖然脸色阴沉,前脚刚踏出公司电梯,立马接到了吴意的电话。
吴意此时正站在程惜蕾病房门口,看着一堆医生按着失控的程惜蕾,往她胳膊上扎针。
“总裁,夫人很不对劲,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您看,我们要不要查一下……”
“她的事情不用事事跟我汇报,你看着办!”萧靖然话落,直接掐断电话。
吴意盯着屏幕上‘通话结束’几个字,脸上一片愕然。
他琢磨着‘你看着办’这四个字,应该是萧靖然不想知道、要他别多事的意思?
他看了眼已经昏睡过去的程惜蕾,想着萧靖然昨晚明明很在意,如今对程惜蕾冷漠的态度。
吴意简直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两人因为什么在闹矛盾?
可程惜蕾的情况,又不像是在和萧靖然闹矛盾这么简单。
萧靖然挂断电话,直接冷漠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