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娜僵直了身子,就是不愿意上前。
可程惜蕾笑眯眯的看着她,全场观众都注视着她。
潘娜如坐针毡,心里真是狠毒了程惜蕾。
就在潘娜挣扎间,程惜蕾笑着说:“看来潘小姐的绝世舞姿,我们大家是无福欣赏了。”
“不过,潘总那么期待我跳舞祝寿,我若不表示一下,总是有负期待、不够礼貌。”
程惜蕾在台上,柔和轻笑着望着潘宗翰。众人顺着她的视线都去看潘宗翰。
现场气氛越紧张活跃起来,比看跌宕起伏的电视剧还精彩万分。
潘宗翰这个伪君子,身为嘉月的父亲,却从未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
今天又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看她不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潘宗翰被众人盯得头皮麻,他一大把年纪,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栽在程惜蕾身上。
终究是他看错了人,小看了程惜蕾,以为她蠢笨好愚弄,才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他死死盯着潘娜,示意她去跳舞泄程惜蕾的气,别让程惜蕾转移目标找他麻烦。
毕竟,让一个小辈出丑,总好过让他这个寿星丢人显眼要好。
程惜蕾现在的意思,显然是想逼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服软,承认错误的意思。
他丢不起这个人!
潘娜浑身颤抖,被逼得眼眶微红,忍受着屈辱站了起来。
谁知程惜蕾话锋一转,“虽然我这副蒲柳之姿,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但是钢琴倒会一点。”
潘娜怔在原地,实在不懂程惜蕾她到底什么意思,这是改变决定打算放过她?
众人也越看不懂程惜蕾了,跟本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程惜蕾移开视线,对众人说:“贝多芬的‘悲怆’告诉我们,最优秀的人物通过痛苦才能得到欢乐,那我就弹悲怆,送给我们最优秀的潘总,以表敬意。”
现场一片哗然!笑声起!
毒!程惜蕾真心是有够毒的!
她先是好好的愚弄了潘娜与潘宗翰一番。
把两人逼得无处可逃的时候,她又给人一种‘不跟她们’计较的错觉。
在两人都松口气时,她又抛出一个更大的雷,炸得两人外嫩里酥。
她在潘宗翰的寿宴上弹奏贝多芬的‘悲怆’,这是要把寿宴变成葬礼的节奏吗?
这对潘宗翰来说,是多大的羞辱?
偏偏程惜蕾的言行举止,还如此名正言顺,谁让潘宗翰先要算计人家呢?
这会遭到反击,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咽了。
花雅与杜耀祖听到‘悲怆’两个字,下意识想到了花皎。
两年前巴黎隆科提国际钢琴比赛上,花皎以古典音乐贝多芬的悲怆,在众多年轻钢琴家中脱颖而出。且荣获钢琴一等奖而被全球转播,一举成名。
贝多芬的悲怆,有种历经沧桑之后的无可奈何、以及明明有机会挽回却力有未逮的无力。
这与潘宗翰现在状况,简直不谋而合。
悲怆可能深化到了一个现象、一个阶级乃至一个时代的标签。
程惜蕾放下麦,在台上仔细调整了钢琴的座位,然后入座,双手放在钢琴上。
她很久没有弹琴了,感觉有些生疏,其实程惜蕾长了一双修长的手,很合适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