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得将手链戴好,好像这样就能反驳臭和尚的说辞一样。
臭和尚说:“你将它戴在手上,心里却总是想要摆脱它,我这事不过是你摆脱手链找的借口。不过也算你命中多贵人,若不是张家奶奶给你的香囊,这段期间他会夜夜出现在你梦里,你若心志不坚最终还是会将它扔了。”
梦里?
想到昨晚一一奶奶让她交给我的香囊,原来是因为那个东西我才没有做梦?如果没有那个香囊那我不是得连续十五晚做这么荒唐的梦?!
想到那样的梦,我的脸莫名的红了,瞬间无法反驳了。
“恩,一一和我是高中同学,她帮了我很大的忙。”
臭和尚恩了声,半晌才说:“有空劝劝你同学,叫她放弃在我身上的念头,我跟她确实有段婚约,但我不是她的姻缘。”
……
听和尚谈情情爱爱怎么就这么别扭了!
“呵呵,这么缺德的事为什么让我去做说客,大师福德高深,折一下应该也没关系,我这平凡人还是算了,我以后还想积德行善呢。”张一一现在迷他迷得紧,我去劝还不如将她绑在火箭上,送她上天。
“咦,臭……不,大师,你怎么知道你和一一没有结果呢?难道你能看到未来?”我越说越觉得可信,这和尚简直就跟妖精一样啊。
臭和尚睨了我一眼,“我们俩家商议好的。”
……
一路上太过无聊,我也记恨着在灵瘾寺他施加我身上的痛楚还有监视我的原因,问了很多无聊的问题,他没有回答,是根本懒的理我。
就像屁颠颠的拿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我气闷,看着戴在手上的手链我更加的烦闷,可我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扔了它。
我不死心,“做和尚不是应该六根清净吗?你为什么还想着还俗娶妻生子呢?早知今日为什么出家当和尚?”
开车的司机似乎也受不了我的喋喋不休,他看着后视镜对我翻了个白眼,坐在副驾驶座的保镖先生终于忍不住开口,像是憋了很久。
他告诉我,他家少爷出生在寺里,出生时寺庙顶上的整片天都红透了,荷糖的荷花一夜之间纷纷盛开,还骄傲的告诉我说他家少爷张嘴的第一个字说的是佛……
保镖先生看着冷,原来这么会讲能……吹。
我妈还说我出生时天黑的跟要蹋下来一样呢。
我俩一来一往说的正来劲车停了,我下车亦步亦趋的跟在臭和尚身后,“大师,你说你是不是花仙子转世啊,长得跟朵花一样。”
臭和尚没理我,脚步却加快了。
王玉已经在等门口等我了,看到我过来她微笑的迎了上来,她手里端的是王陆的骨灰和他生前的一套衣物。
臭和尚带我们来到一间客房,他让王玉将骨灰和衣服放在案上。
他说王陆死后作恶,无法进入正殿。
他去里面换了衣服出来,身上披着件袈裟,留着却是个板寸头,怎么看怎么怪异。
臭和尚看了我一眼,尔后在案前盘腿而坐。
他阖上了眼睛,手里运转着佛珠。
他没有出任何声音,只看到他嘴巴开开合合,王玉见了扯了扯我的袖子,低声问我这个和尚这么年轻到底可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