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倾,是我从来都没有看清你,还是你变了,变得我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你。”除了失望,她已没有任何的力气再用话语回击他。
这真的是她当初爱过的男人吗,为什么她竟觉得,自己从未认识?
听着她语气中满满的失望,他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哑着音问:“我只想问你,真的没有机会吗?云汐,对于过去,你真的已经放下了?”
他语气中的小心翼翼,换做以前,或许她会不忍心去拒绝。
可是现在……
顾云汐清冷着嗓音,目光看向窗外:“张子倾,在我落魄的时候,你从未陪在我身边过,而他,从未离开过我。”
这个答案,再明显不过……
他们,再也没有机会。
张子倾不是第一次尝到被拒绝的滋味儿,却唯独这次,他无力反驳,更甚至后悔当初_…
“我明白了。”张子倾收回电话,沉痛的双眸换成比往日还要冷上七分的冷漠。
夏空恋开车回去,一路心情凝重,他答应她,会早点回去的……
刚回到家,便看见云汐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身上穿着一件大大的黑色羽绒服,带着一个米色的画家帽。
他走过去,现她正靠着椅子上,并没有现他的靠近,走近一看,才现她歪着头睡着了……
手里,还握着手机,他心里溢满了心疼,知道她在等自己,微微弯下身,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睡容,长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睫毛下有淡淡的阴影,嘴唇微微翘着,好似在抱怨,在生气……
他的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知道她是在生气他这么久都不回来。
忍不住伸手,用指腹轻轻的碰触她的唇瓣,却弄醒了她。
云汐微蹙眉,睁开惺忪的双眸,迷糊的看向他,看不见来人,却闻出了他身上的药水味。
“怎么睡这里?”也不怕着凉。
听到是他的声音,她早前的抱怨早已烟消云散,主动的抱住他,搂住他的颈间,呢喃着:“你终于回来了,为什么会有药的味道?是不是……”
“没有,我没事,不要担心。”
“在外面也能睡着,就不怕感冒了。”他笑着抚着她的头,语气格外宠溺。
云汐微微偏头,搂紧他的脖子:“好冷,抱我回去。”
“好。”
进了屋里,云汐让他放下自己,他却紧紧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抱着她时候,会让他觉得充实,满足,会觉得自己赚来的一切,都有了用处。
比如…他可以拿来哄老婆,不过以她的性格,八成是不会要。
“老婆,能不能把戒指带回去?”
听闻他的话,云汐忍不住笑了出来,适才阴霾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忽而想起刚才的电话,她问:“我给你打电话时,是一个女人接的,你秘书?”
他一愣:“你给我打电话了?”
“是啊,她没告诉你吗?”
夏空恋皱眉,怕她多想:“可能忘了。”
“大少爷,你在撒谎。”他的记性有多好,她不是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道:“今天在路上碰到了邱子轩。”
“嗯,然后呢?”
“然后,我见他受伤了,就带他去了医院。”
“那手机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看她,见她脸色未变,继续说道:“不小心把手机忘在了车里,可能是那时候,那女人接了电话。”
“大少爷,不要对也撒谎。”说好的不隐瞒,不欺骗……
有些时候,说开了,就不会增添那么多不必要的误会了。
“好。”此刻,夏空恋只觉得心里的不愉快通通消失,紧搂住她,吻了吻她的耳际,轻声道:“老婆,我明天要去英国,你想要什么礼物,我带回来给你,或者,你跟我一起去?”
“去英国?”
“嗯,有点事过去处理。”有些事,他必须亲自去处理。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就行,想要的礼物就是……早去早回。”
“好,都听老婆的。”夏空恋笑了笑,低头在她唇上烙下一吻。
云汐也没扭捏,任由他吻,一吻终毕,她站起身:“跟我下去吃点东西。”
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有点饿。
翌日
夏瑞集团的会议室内,正在紧张的投票中,对于新上任的董事,股东成员有权利来选择自己中意的人担任董事,为公司赢取更大的利益。
夏市长并没有出现,有人吭声:“夏董都没有出现,这让我们怎么选,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见到夏董。”
夏瑞为夏空恋的母亲出资最多,再者,就是夏市长出资最多,权利最大,却又离不开各个股东的支持。
主谋这一切的男人闻言,呵呵一笑,似早已准备,拿出相关证明:“这是夏董的签名,他刚生病不久,实在不方便出出席,大家不用等了,现在开始吧。”
“夏董不在,就数仇总股资最高,仇总何必多此一举?”会议室里,有人说道。
仇敬天含笑:“我尊重各位的选择,你们在公司的地位是不容小视的,如果有更加优秀的人来坐上这个位置,我仇敬天中自然以大局为重。”
夏空闻言,并不打算出声,仇敬天此举,无非是想使全公司的人心服口服,如此便能稳坐那个位置。
会议室再度陷入寂静,秘书将投票统计出来,不出所料,仇敬天成为了众望所归的最终胜利者。
待各个股东都已散去,会议室里只剩下夏空恋和仇敬天。
两人隔着会议桌而坐,目光相接,好似在暗中较量。
仇敬天整理了下西装,嘴角勾起胜利的笑:“很不服气?”
闻言,夏空恋嘴角勾出邪笑:“我从未与你较量,何来不服气?”
“噢?这么说来,你似乎早就知道自己守不住夏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