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秋意浓在镜子前站了一会,低声一笑,从洗手台上拿了手机,拨了姚任晗的号码,告诉他,她可能要请假一周。
“出什么事了?”姚任晗也预感到了什么:“是不是那笔钱你老公知道了,办法可以再想,不能影响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银行现在关门了,明天我把钱再打给你……”
“不是。”秋意浓否认:“你不要多想,我是觉得最近工作有点累,他说要去度蜜月,我心想也好,所以想请假一周。抱歉了,可能我的工作要暂时麻烦你帮忙接管下。”
“工作方面没什么问题,我来搞定。”姚任晗欲言又止,但最终他也知道她不说,他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最后,姚任晗只说了一句话:“意浓,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禹朝终于有一天会站起来,到时候的回报是现在的十倍百倍。”
放下手机,秋意浓吹干了长,热气把脸蛋吹的红扑扑的,眼前被雾气罩住,一时没看清,她在浴室门口摔了一跤。
膝盖上破皮了,流了一些血,她没有在意,也没有动手处理。
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她脚步一停,来到楼下在厨房里找了度数不低的白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冰冷呛人的液体灌进胃里,她甩了甩头,感觉到一些飘飘然,相信今晚能一觉到天亮,不用失眠了。
走进卧室的时候,里面灯都熄了,他睡下了。
她借着一点微光走到自己睡的床那头,拉开被子躺进去,挪进他的身边,伸手在被子里抱住他,在黑暗中缓慢的陈述一个事实:“我投资了禹朝,拿了安少给我的那五百万,我相信以后的回报只会多,不会少。”
头顶安静了一会,她掌下结实炽热的胸膛在震动,淡淡的嗓音飘在耳际:“回报?你相信有回报吗?那我来告诉你,你的好老板昨天刚给他的姘头买了一枚价值九百万的钻戒,一转眼禹朝就陷入危机,你不觉得奇怪?”
她似乎想了一会,淡淡道:“男人给女人买珠宝不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吗?你和我结婚的时候,你不也是送了一枚大钻戒给我?至于你说的姘头,是指林千沫吗?她好象是他的女朋友,不是什么姘头。至少,我在姚任晗眼中看到的是真情流露,他真的很爱那个女人。”
“秋意浓,林千沫是什么货色,你会不知道?”男人嘲弄的嗓音在幽暗的空间中蔓延开。
她轻轻的靠在他胸口,不咸不淡的回道:“是啊,我应该知道的对吧?曾经,她和我的名声一样,只不过现在我是宁太太,没人敢瞧不起我,谢谢宁先生提醒了我。”
他手掐了掐她的细腰,沉沉的嗓音有丝无奈:“你这是在跟我脾气,嗯?就因为我说了你老板几句,你心疼了?”
她淡笑,轻描淡写道:“我只心疼我的钱,钱给了他,我就得信任他,怀疑是信任的大敌。你是大老板应该比我更清楚,身为投资人就得要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合作伙伴,千万不要听信他人挑拨离间。”
“秋意浓。”他咬牙切齿的叫她的名字,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你是在说我挑拨离间?我就那么无聊吗?”
“我就是在打个比喻……”她话没说完,下意识“嗞……”了一声,猛的缩了缩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