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缘啊!这次你真是捡了大漏!石涛的真迹市面上流通的很少,大部分都在大收藏家手里,很少出售。国内外一共有拍卖纪录的不过十几张,每一张出现都会引发一阵热烈追捧。这次咱们的拍卖最大的卖点就是这张石涛的梅竹图啦!”
金总安排完所有的事情,拿着画和鲁善工回到他的办公室,小心翼翼的把画先存放在保险柜,然后兴奋道。
“金叔,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下次我万一再给你找几张宋画!那你还不跳上天?嘿嘿!”鲁善工打趣着。
“别人说这话我肯定不信!不过你小子还真有可能!你真是天生的捡漏命!以后就叫你捡漏王吧!”原本鲁善工的一句玩笑话,结果金总听了深以为然点头道,弄的鲁善工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别别别!我只是开个玩笑!什么捡漏王?太夸张了!”鲁善工连声推脱着。
“现在你在公司比我还出名,都知道你经常捡漏,不少小姑娘都打听你的消息,反正你小子也没有女朋友吧?我给你找几个条件不错的介绍一下?”金总一脸坏笑,反客为主调侃起鲁善工。
“这事您就别操心了!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还是好好在公司工作吧!”鲁善工吃不住劲,败下阵来。
“好了,不开玩笑了!这张画是咱们这次拍卖的重器,本来我只邀请了省内的买家,只有个别的朋友从外省来捧场,不过有了石涛的精品,绝对可以再次扩大宣传力度,向全国甚至港澳台全面撒网!肯定有不少人感兴趣来参加,这次的名声绝对能打响!”金总踌躇满志的计划着下一步。
“不过还有个问题要提前解决,这件事牵涉到赵老,他只见到谭敬仿的梅竹图,没有见到这张真迹,咱们公司突然又拿出这张上拍,容易引起误会!而且他是本地书画鉴定的权威之一,威望很高,所以这两天我带着你去拜访一下,让赵老也掌掌眼,解释清楚大家都安心。”金总突然想到什么,提前招呼道。
“嗯!我也想的是!赵老为人谦和,心胸宽广,是个值得尊敬的前辈!”鲁善工想起与赵老的短暂相处,但评价很高。
“那才是真正收藏家的本色!赵老是本市的书画协会的副会长,其实会长是由文化局领导兼任,平时不管事,他就是实际上的会长。无论是名望还是本身的实力都是实至名归,你没看过人家的收藏,自成体系,特别是清初的“四王”和“四僧”都是真迹在手!虽然有的只是小品或是扇面,但各个精品,绝对是难得一见!”
“真的?那真是厉害!”鲁善工叹为观止道,能收齐清初大名头画家的真迹那太不容易,现在市场对他们推崇备至,随便一张扇面都要上百万,没想到在这个内陆城市竟然隐藏着一个牛人!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一下。
“赵老一生酷爱书画,把毕生的积蓄都用来收藏,好多的藏品都是早年得到,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估算,最少也上亿!难得的是他基本只收不卖!最多也是朋友间相互交换,没有用金钱去衡量艺术!这是现在浮躁的市场没有的高贵品质!最值得我敬佩!”金总心悦诚服道。
“那咱们赶紧去拜访一下人家吧!”鲁善工有点迫不及待。
“好!明天我先联系一下,约个时间去,你等我通知吧!”金总大手一挥道。
又聊了一会鲁善工出了办公室,回到鉴定部,老陈和其他人都陆续回来,知道了他们捡大漏的消息,真是眼都红了!这次可是过千万的珍品!
“你小子也不通知我一声!我第一时间赶回来,那可是石涛的真迹啊!我除了在画册和预展见过,还没上手过真品呢!不行!我要去金总那里看一看!”老陈一看鲁善工回来,狠狠的锤了他一拳,站起身就要去金总办公室。
“你等等我!我也去!刚才还没仔细看,我多拍点细节!”老刘亟不可待的拿起照相机,一起跟着老陈去找金总。
“哎呀!这一不小心又捡了上千万的漏!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李阳!下次你见到邵嘉伟记得给他说一声谢谢啊!算了!还是我直接给他说吧!哈哈哈!”
邬啸天一见老陈他们出去,站起身伸个懒腰,眼睛瞟了一边面色阴沉的李阳,故意挑衅道。
“哼!”李阳一听,脸上怒气一闪,强忍下来,拿起水杯快步走出办公室,不知道去哪里。
“什么玩意!天天跟着人家后面冒充专家!结果怎么样?什么漏都没有捡过!这次不牛气了吧?是不是木头?”邬啸天一见李阳吃瘪,高兴的一把抱住鲁善工的肩膀。
“嗯!你少说两句!人家没招惹咱们,说多没用!”鲁善工道。
“你看!我就说人比人死!货比货扔!小蕾!你看人家鲁善工多低调!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对不对!”邬啸天大声道。
“就是就是!还是跟着木哥哥有宝贝捡!”小蕾高兴的跑过来,一把抱住鲁善工的手臂,亲热的摇晃着。
一阵少女特有的幽香传到鲁善工鼻子里,加上手臂传来小蕾发育良好的温柔触感,让他心里一荡,看着小姑娘一脸崇拜的样子,心里还是很得意的嘛!
一旁的周冰也想说话,但几次都欲言又止,脸上愁容不展,默默的坐在一边想着什么。
时间在高兴的气氛下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下班时间,本来三个人要说去吃饭庆祝,小蕾家突然打电话有事,所以改到明天。鲁善工和邬啸天收拾好,说一起去吃饭喝酒,两个人下楼去停车场开车。
“你们干什么?放手!我喊人了!”
他们刚走到停车场门口,就听见一阵急促的叫喊声,很是耳熟,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去看发生什么。
“放手!大白天你们干什么!”只见三个花里胡哨的小混混围着周冰,其中一个还抓住她的手腕,要抢她的钱包。鲁善工大叫一声,和邬啸天冲上去。
“呦?有人想英雄救美?告诉你们!我们是负责要账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见有人出头,其中一个年级大点的混混开口道。
“先放手!有事好好说!要不我们报警啦!”鲁善工一把把周冰拉倒身后,自己和邬啸天保护好她,然后大声呵斥着对方。
“妈的!小瘪三!在我邬少的地头还敢猖狂!我一个电话就让你们进局子!滚一边去!”邬啸天一把推开一个混混,一脸不屑道。
“这?这个女的欠我们公司的钱!到期好几天了!我们是负责来要账的!你叫警察我们也不怕!”那个带头的被邬啸天纨绔的气质震住了,一看停车场的保安也闻声赶过来,口气软下来解释道。
“要账?谁欠你钱?”邬啸天有点迷惑的看看周冰问道。
“是我!我借了他们的钱!不过我过两天就能还!没想到他们跑到这里来了!”周冰躲在鲁善工身后,双手紧紧抓住其手臂,有点紧张道。
“她欠你们多少?”鲁善工沉声问道。
“嘿嘿!不多!连本带利五十五万!”带头的混混得意道。
“这么多?冰姐你干什么用了?”邬啸天听了吃了一惊,赶紧问道。
“先别说这个!啸天先拿五万出来给他们!让他们走!其他的事再说!”鲁善工一看周围有人开始围观,不想把事情弄大,让邬啸天先给钱打发走混混再说。
“好!你们真好运气!这是五万!今天我们没现金,先还个零头,你们打个收据!剩下的这两天就给你!快点滚!”邬啸天掏出五万现金,让混混打了收据离开,三个人赶紧坐上鲁善工的车,离开这里再说。
“冰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车停到路边,邬啸天忍不住问道。
“没事!我自己能解决!我会尽快把钱会给你的!”周冰眼圈微红,双手紧紧的抓住挎包,倔强道。
“周冰大家都是同事!今天是我们遇见,万一没人来帮你,那些混混说不定干出什么事情!太危险了!有事你就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鲁善工看着周冰,一字一句道。
“这?其实不是我欠他们的钱!是~~是我哥!我替他还账!”周冰看了看鲁善工和邬啸天,感受到两人的真诚,犹豫着说出真相。
原来是周冰的哥哥周康最近沉迷于赌石,不但赔进去全部的百十万家底,还借高利贷去翻本,结果全部赔光,没办法找妹妹借钱还账。周冰没有办法,只好帮他哥背下这笔账,自己反而深陷其中,被高利贷要账。
“周哥他赌石?真是荒唐啦!十赌九输!赌石比赌博还厉害!”邬啸天听了有点震惊道。
“我劝过他很多次他不听!发疯似的去那个叫博石斋的地方赌,最后弄成这样!要是让爷爷知道非得打断他的手不行!所以~~~~”周冰实在忍不住,低低啜泣道。
“别哭没事!总能解决的!”鲁善工赶紧递上纸巾安慰道。
“等等?博石斋?董疯子的地方?”邬啸天听了周冰说的名字,脱口道。
“你认识?”鲁善工回头问道。
“嗯!博石斋是本市最大的原石交易地,说白了就是最大的赌石地。老板叫董坤,原来也是富二代,父母移民外国以后,给他留了上亿的资产,结果他沉迷于赌石,短短两年就败光了全部家当!不过神奇的事,他靠着一块老坑满绿的原石起家,两三年又翻身,不但把原来的钱都赚回来,还在本市开了最大的原石交易地!现在混的风生水起!原来是那个小子!”邬啸天一听,反而放松下来,笑着回答。
“哦?听你的口气是你朋友?”鲁善工一听有戏。
“是啊!那个小子早年就和我一起混,赌石的时候我也劝过他,结果他不听,最后带着钱跑到缅甸,后来一年多没有联系。前几年回来就牛气起来,开了那个叫博石斋的赌石场,现在混的更是不得了,听说省内的不少都来他的场子进货,前几天还打电话让去玩玩,我就准备有空带你去看看呢!嘿嘿!”邬啸天贼笑着。
“冰姐放心!有我在没事!我现在就给他联系问问情况!”说完邬啸天就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疯子!是我!你小子买卖越做越大,都欺负到我朋友身上啦?”邬啸天接通电话后,大声呵斥道。
“什么误会?你去问问手下的人,有没有一个叫周康的,在你那里倾家荡产不说,还欠五十万的高利贷,今天有几个混混都闹到公司了!”
“什么?你不知道这事?呦?现在您是大老板了!贵人事忙!好好!现在我算是给你打过招呼,那个是我的朋友!他的债我做担保!肯定少不了你的!别让人来要账了啊!好好!我这两天就去找你面谈!嗯!就这样吧!”邬啸天随意的和对方聊着,看来是关系不一般。
“好了冰姐!那个是我哥们,我给他交代,不会有人来骚扰你了!他也不知道这个事,应该是手下人按照规矩办,放心没事了!”
“谢谢你啸天!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怎么办?谢谢!”周冰感激着。
“小事一桩!这两天我和木头正好去博石斋转转,给疯子交代你哥的事情,不过你别怪我多嘴,这不是个常事!你不可能一直帮他,赌石是个无底洞啊!疯子上亿的家底都败光了,要不是他运气好,现在都流落街头啦!你还是好好劝劝你哥吧!”邬啸天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这次完事后我绝对不能再让他赌石!大不了给爷爷说!看他还敢不敢!”周冰经过这次惊吓,也发了狠。
三个人一起找个地方吃饭,好好安慰了周冰,然后送她回家,时间还早,他和邬啸天干脆直接开车去找那个博石斋,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经过这次鲁善工对那个博石斋有了兴趣,早就听说赌石的魅力,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这次有机会真要去跟着邬啸天见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异能能不能有用?
“怎么样?你以前赌过石头没?”邬啸天一边开车一边问鲁善工。
“没有!早就听过赌石的刺激,但一直没有机会,只听说赌石要去云南瑞丽腾冲一带,大的公盘在缅甸,没想到咱们这个内陆城市也能赌石!”鲁善工有点惊奇道。
“是啊!前几年咱们这里人要想赌石就要去云南那里,当时董疯子就是倾家荡产去云南赌,不过自从那小子回来以后,就通过他的渠道在本市开了一个赌石场,说是场,其实就是个高档会所!采取的是会员制,里面有不少缅甸大场口的毛料,听说每个月都能开出几块种水不错的好料,在咱们这里是最大最有名气的场子!现在一张会员卡好像都被炒到十万了!”邬啸天摇摇头,羡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