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和唐怀山两人此刻就在不远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到天毒使居然没怎么动手就让那些白家弟子给晕了过去,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奇怪道:“没看到他出手啊,这些人怎么就晕了过去?”
旁边的唐怀山端着茶杯,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淡淡道:“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这天毒使擅长控制毒虫,不过他现在所用的毒虫和前段时间在西山所用的不同,这种毒虫非常细小,就如针尖大小一样,不过使用的范围也是他距离范围一丈之内,一丈的距离他可以控制那些毒虫去咬那些弟子,即便冬天穿得再厚也有裸露出来地方,而如此细小的蚊虫根本就没人会注意,所以他们才不知不觉的中了道,这种毒虫最大最终也就是吓唬吓唬人而已,若是知道其中的奥秘,内功稍微有一点火候的,那些蚊虫丝毫靠近不了就会震碎,而且它们毒也不见得有多猛烈,也能轻而易举的用内力逼出来!说穿了,这也是他们魅惑他们门派周围那些百姓的一个手段而已,也并不见得有多高明!”
唐怀山说得那是轻描淡写,好像根本不值一提,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魔术高手看到一个初学者,有了几分本事就在别人面前卖弄一般,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是眼前这些白家弟子一个个也都是普通人,都也仅仅学到了一个外门的拳脚功夫,怎么可能接触到那些内功之类的,那些细小的蚊虫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所以被叮咬了根本毫无察觉,自身中毒之后同样也没办法用内功祛毒,而这天毒使只不过在适当的时机做出来一些动作而已,轻而易举就把他们给威慑住了。
也正如唐怀山所说,这种东西也算上属于愚民的伎俩,在高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诸如赵远之类的,那些蚊虫根本就没办法靠近一尺就可以震得粉碎,即便中毒了,也能轻易的将毒给逼出来,毕竟那毒并不猛烈。
赵远闻言笑道:“如此说来这天毒教还真会一些糊弄人的玩儿!”
唐怀山道:“在这西域地方,天毒教所需的那些金银珠宝之类可几乎全都是那些信徒上缴而来,而要那些信徒乖乖听话,除了要给他们好处之外,还必须得威慑他们才行,说穿了,天毒教就和神棍差不多!而且这天毒使看上去对于白家还是比较忌惮,否者的话也不会在门口等着,直接就硬闯了!我们继续看!”
另外一方面,这白家的弟子已经匆匆忙忙进去将此事禀告,白祺云听他一描述所来之人的容貌,和白明武所说的相差不大,便知道应该就是天毒使来了,便手一挥,喝道:“走,我倒想看看,这天毒使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祺云在众人簇拥之下走到门口,见到了天毒使,客套话也直接免了,立刻道:“就是你给我儿子下得毒?”
天毒使道:“不错,不过也不必担心,贵公子十日之内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不过若是超过了十日,那就不好说了,在下也不敢保证!”
天毒使说话异常的轻松,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下来的他已经胜券在握!
白祺云道:“那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们也少绕弯子,你不如直截了当给我说便是!”
天毒使道:“白家主果然快人快语,那么我也就实话说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一分不少,只要我拿到这个银子,自然也就交出解药来!”
白祺云道:“一百二十万两,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阁下这算得上是敲诈了?”
天毒使道:“白家主若是如此认为,那么也可以这样认为,而且不过区区一百二十万两而已,对于白家主而言也就是小钱而已,相比白公子的性命,这点小钱也不值一提!”
白祺云冷笑道:“即便在不值一提,那也是真金白银,若是此事传出去,我白家岂不是被江湖的那些武林同道耻笑,被别人下毒一威胁,我白家就乖乖把银子奉上,我白家威信何存?”
天毒使道:“白家威信何存,这并不是在下所关心的问题,现在就是不知道家主对于在下的提议如何?否者的话,十天之后,阁下公子病情一加重,即便之后把毒解了,他也会变得就如白痴一样!白家主可是在白公子身上倾注了不少的心血,难道打算看到这样就毁了?”
白祺云道:“当然不会,只要抓住你,那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你不是擅长用毒,我白家也有不少毒药,同样可以让你试试。”
说着,屈指一抓,直接就扑向了天毒使。
天毒使身子猛的朝后一退,整个人瞬间朝后挪了几尺,同时道:“白家主难道真不关系令郎的死活了?”
白祺云紧闭着嘴,他当然担心,可是他同样也非常清楚,要是如此轻易就臣服,从此以后,白家在江湖之上声完全无!
所以无论如何,他必须得把天毒使拿下,而且从白明武口中得知,这天毒使擅长控制毒蛇和毒虫,也擅长用毒,但从来没见过他武功如何,因此白祺云心里也推断这天毒使功夫也就一般,自己只要小心他的毒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人给拿下。
也是这一轮猛攻,目的就是想以迅雷之势拿下他,不给他任何下毒的机会。
天毒使看上去的确被他逼得节节败退,仿佛没丝毫还手的机会,可是这里也再次证明一件事情,情报是多么的重要。
若是赵远的话,应该不会轻而易举出手,要知道当初段水全在和天毒教交手的时候可都吃过亏,而且以他的内力居然只能把毒压制住,而没办法祛毒,由此可见这天毒教所用的毒毒性之猛,而且非常诡异。
而白祺云论武功和内力都差起段水全很大一截,若是白莫凡之类的出来或许就能压制住天毒使,白祺云从心里根本就瞧不起天毒使,因此也没他当回事。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这白祺云实在过于鲁莽了!”
不远处的唐怀山看着正在交手的令人感慨道,“要不了多久,这白祺云可就要吃亏了,这下倒好,儿子中毒未解,老子有中毒,那岂不是把更多的人质都送到这天毒使的手里,这白家脑子简直就是被驴子给踢了!”
毕竟这左家、白家、唐家和柳家现在表面上还是四盟,而这天毒教又是西域门派,从心里唐怀山还是希望白祺云至少占点上风,那知道这白祺云现在就是恨铁不成钢,完全没丝毫的胜算,同样非常莽撞和自负。
果然,唐怀山说完仅仅片刻的功夫,这白祺云就踉踉跄跄的后退好几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手掌,旋即抬头怒道:“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