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跳下床,忍住打他的冲动虽然可能打不过,十分心平气和地看着他:“我的欢欢乐乐呢?”
“在大厅。”顾北宸也从床上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温柔地望着眼前的人儿,“把鞋子穿好。”
想到三天后,她就会在自己身边,他心里就很温暖,到时候娇妻在侧,儿女在旁,那将会是多么幸福的生活,他不会再让她离开。
“嗯,我知道。”安初夏避开他的眼神,低头寻找自己的拖鞋,她果然还是无法接受——像过去那样,他每天都温柔地给自己一个吻,或者眼神。他和她之间终究还是隔了一道墙,是他和她第一个孩子,也是他的“爱人。”
她突然想起了一歌,里面有一句歌词曾说,“你的心有一道墙,我的爱会攀上窗台盛放,打开窗你会看到,悲伤融化。”
其实她根本不是歌词里面的女主人公,她的爱无法让他的悲伤融化,而是自己越陷越深,最后伤得也深。
离婚后的“死”而复生,她反而是更加看得开了,正如另外一歌曾写,“若你早与他人两心同,何苦惹我错付了情衷。难道看我失魂落魄,你竟然心动?所幸经年漂浮红尘中,这颗心已是千疮百孔。怎惧你以薄情为刃,添一道裂缝?又不会痛。”
是啊,她确实已经不痛了,不管他是否爱与不爱,都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安初夏这样想,思绪万千犹如刹那间,却偏偏落入了他深邃的眼。
“在想什么?”
顾北宸蹙眉疑惑,是不是他又做错了什么……
“我在想一歌。”安初夏平静地笑。
“什么歌?”
“若你早与他人两心同
何苦惹我错付了情衷
难道看我失魂落魄 你竟然心动
所幸经年漂浮红尘中
这颗心已是千疮百孔
怎惧你以薄情为刃,添一道裂缝?
又不会痛
不如将往事埋在风中
以长剑为碑 以霜雪为冢
此生若是错在相逢 求一个善终
孤身打马南屏旧桥边过
恰逢山雨来时雾蒙蒙
想起那年伞下轻拥
就像躺在桥索之上
做了一场梦
梦醒后跌落 粉身碎骨
无影亦无踪”
安初夏毫不掩饰地把这歌唱了出来,她唱得平静如水,却听出了决绝的味道,她唱得很轻,几乎在说很平常的话。
可是男人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黑如焦炭。
什么叫做“薄情为刃,添一道裂缝?”
什么叫做“将往事埋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