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问：“师父，你去菩提号的目标是什么？”

目标？能说为师是被强迫的吗？谁知道现在的二维码那么多病毒不能乱扫。

扫描送魔方，扫描送手表，妥妥的都是套路。

唐玄生高人风范的：“师父在乎的是一路上的风景，而不在意旅行的终点。”

悟空有些不懂：“那我真的能解除自己的终极密码吗？”

“现在就知道结果会让你失去西行的动力。你现在要做的是告诉自己，只有菩提号才能送你去见女娲。”

“那八戒呢？他好像没啥用处吧？整个一换头人。何况师父说了还会让他回高老庄。”

“八戒本身就很有价值。本来师父猜想身体移植后会兼有捐赠方的一些特征。但八戒是身体移植的终极挑战。一个人的思想藏在什么地方一直没有定论，一般默认是大脑。但八戒似乎否定了这一点。他依然具有天蓬的记忆。而且他移植的猪头我怀疑也不是普通的猪，说不定就是专门培养的注射过基因药水的试验猪。”

悟空问：“师父这么说的话，当初的一切岂不是计划好的阴谋？就连嫦娥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唐玄生笑了起来：“我关心的是记忆这个最神秘的存在和身体的关系。就像是你，是怎么就突变产生智慧的？师父并不相信进化论的适者生存，师父相信的是生命大爆炸。师父一直在思考，什么样的条件或者环境能促成生命大爆炸，也就是生命的突变？进化论仅仅解释了渐变。譬如你，为什么你就有了智慧？难道当初哪吒那帮人不都是在研究这个吗？”

悟空道：“哪吒可不是智能机器人。他的师父是用莲花藕重新塑造了一具奇怪的身体，然后抓住时间让哪吒的魂魄融了进去。师父这么一说我也很好奇，植物变成了身体，基因转化竟然这么厉害了！而且还能和哪吒的魂魄也就是记忆智慧融合。”

唐玄生道：“也还是克隆的一种，不过他的克隆天马行空别具一格。而且避免了自身克隆会产生新的智慧，只是塑造了一具仅仅是身体的存在，这样的好处就是不会出现排斥反应。当然这还是一种取巧。我更在意的是智慧本身。当然我知道就是你自己也说不清楚。”

悟空道：“师父说的没错。我隐隐知道经历了一个海量知识冲击的过程，然后忽然这些知识全变成碎片，最后甚至消失了。整个人像是混沌，那种一无所有的感觉很奇妙。然后就像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那样，我忽然就明白了。混沌的那个时候像是植物人那种假死。但我觉得我的记忆并不是藏在大脑里面。”

“难道说，你的记忆是藏在奇经八脉和周身穴位里面？大脑仅仅是调度的角色。这样三魂六魄就能说通了。难怪解剖总是不能在大脑里面发现所谓的记忆呢。我怀疑人体还有一套虚体存在，大脑最多就是个分配作用。而西医仅仅能发现实实在在的实体，发现不了人体的虚体。记忆知识智慧都藏在虚体里面。中医的穴位奇经八脉就是对虚体的研究。只是很难研究！”

唐玄生很想把孙悟空或者孙小圣解剖了看看是怎么回事。但这几乎不可能，涉及到最高的生命奥义的研究不是那么好展开的。

人类哪怕是进入了太空，对自身的了解也仅仅是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