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微微一愣,“吾家中尚有老小三十七口,成年男丁与侍女居多,若是百钱一张,顶多也就三贯钱,也罢,倒是为父糊涂矣。”他掀开帘子,看着赶马车的仆从,“汝回府之后且告知府中众人,六日之后于这长街之上排队购买国债劵,过夜便来,自子时起。”
“喏。”
太史亨闻言一愣,“父亲,这国债劵是为何用?”
“购之则可得东海商引。”
“东海商引何用?”
“能挣几百万钱之用。”
太史亨闻言一惊,“吾太史氏并非豪富之家,但历年往上赏赐却也极多,父亲为何还要购买此物?”
太史慈和善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谁家会嫌钱多?”
太史亨闻言一愣,随即便见到马车停下。
太史慈带着太史亨一路走进吴王府,又在侍女的带领下走进了后宅。
今日他穿着常服,而太史亨打扮得也如同一俊朗少年郎。
“子义,且入内陪孤尝一尝这新烤制的梅子酒。”入府之后,刘奇随意打量一眼太史亨,便赏了他一块吴王府行走的腰牌,招呼着太史慈落座喝酒,命侍女将太史亨带着走向后宅。
雪地里,两名少年郎隔着几尺,四目相对。
“太史兄长。”刘斌抬手一辑,模样乖巧无比。
“世子不必如此拘谨。”太史亨嘴角微微抽搐,任谁不知道汝是这建业城中最大的调皮蛋儿。
“那吾便称汝为兄长便是。”
“私下世子可随意称呼,平日里可直呼吾名便是。”太史亨倒是继承了太史慈的脾气,说话直爽。
“谨遵兄长之言。”
两人在这雪地里摆了一阵,刘斌拉着他去看了昨日父王为他堆的雪人,又拉着他走到凉亭之中。
“听闻今日长街之上有一热闹事儿,府内的下人们都议论纷纷,可惜吾不能出府,否则定然要去瞧瞧。”
太史亨动了动嘴,“世子欲知何事乎?”
刘斌顿时眼前一亮,“莫非兄长知晓?”
“自是如此。”
“那兄长且说说。”
太史亨一犹豫,就将之前太史慈为他讲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道出来。
刘斌面上一阵古怪,拨弄着手指,“一张一百万钱,可惜一人只能购一张,否则吾定要将其全部买下。”
说完,他看了一眼不远处驻守在院门边上的几名军士,眼中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兄长,且问是何时发售?”
“自是六日之后。”
“不知兄长可否出府?”
太史亨微微一愣,“自然。”随后他又补了一句,“吾尚且年少,虽有习武,但出府之际父亲仍让我携带两名随从。”
刘斌学着刘奇的模样板着脸,“兄长,如今有一件大事托付于此,此事有关吾这小院兴衰,不知兄长可否应之?”
太史亨嘴角微微抽搐,心中一阵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