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下,周围的温度很明显的下降了很多,夏侯欣偷偷瞄了君桦一眼,只见他阴沉着的脸,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笑着对谢渊道。
“吃饭,冷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就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夹了一些菜搁在碗里,埋头吃。
她这样,已经告诉了谢渊答案,谢渊看着自家冷着脸的徒儿,笑了笑。
“君桦,你这样是会吓着她的,你要多对她笑笑,这样她才喜欢。”
“他笑起来更加恐怖。”夏侯欣抬起头说完这话后继续低头吃东西,动作很快,就好像她没有抬起过头似的。
但是谢渊看到了,听完她的话,眼睛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连忙八卦起来。
“丫头,说说,他何时笑过,又是如何笑的。”
夏侯欣看他这夸张的样子,眼角瞧见君桦那恐怖可怕的脸,对老头干笑了两声,然后把哥哥常说的话搬出来。
“食不言。”说完便低头吃,不理会任何人了。
君桦的脸色好了很多,看她光吃肉,不吃青菜,给她添了两根青菜。
看着碗里青菜的夏侯欣,细眉皱起,夹起青菜还给了他。
“不吃青菜,不好吃。”
君桦再次夹起放进她的碗里,眼睛微凝:“吃。”
看着他这样子,夏侯欣只能不情不愿的夹起青菜,塞进嘴里。
谢渊看着她跟吃毒药似的模样,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盐放多了,拿起筷子尝了一下,还是那个味道,不咸不淡,怎么她吃着跟要了她命似的。
“丫头,怎么你吃青菜这个样子?”谢渊学着她做了一个很痛苦的模样。
看着他的夏侯欣,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告诉他:“因为我不喜欢吃,我只喜欢吃肉。”
一听这话,谢渊明白了。
“怪不得育不良。”君桦的声音响起。
这话夏侯欣就不爱听了,蹭的就站了起来,瞪着他。
“我哪里育不良了?”
“太矮了。”君桦甩出三个字。
“那你是太高了。”夏侯欣反驳道。
君桦见她如此激动,眉尾一挑,张开口道:“不过这样甚好。”
“什么意思?”夏侯欣不明。
谢渊倒是明白了,笑了笑,出声打个和场。
“好了,好了,吃饭,不吃就真冷了。”
夏侯欣撅着嘴巴坐下,拿起筷子不理会他了,然君桦不停的给她夹青菜,而且还盯着她吃,她是不吃也得吃,总之一顿饭下来,她肉没吃多少,青菜倒是吃了很多。
饭后,谢渊让她自己在这里玩,然后带着君桦进了屋里,一看就知道是说悄悄话,虽然好奇,但是没去偷听,而是在这里到处逛。
君桦跟着师父进屋里,自己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谢渊坐下后,对他道:“明天你的父母会来青仑仙,你准备一下。”
“他们怎么会突然来?”君桦看着他。
谢渊被他这样看着,心里虚,笑道:“你都二十岁了,这好不容易愿意碰一个姑娘,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然替你着想,通知了你的父母。”
“碰了又怎么样?”君桦道。
谢渊想吐血了,如果他是那丫头,估计会一巴掌胡死这个小子,毁了人家清白,还没有要娶人家的觉悟。
实际上,君桦已经把她归为自己私有物,只能自己欺负,不能别人欺负。
见师父不说话了,便接着道:“师父若是没别的事情交代,那徒儿告辞。”
“等等。”谢渊把站起身的君桦叫住,决定要好好的跟他上上课,“君桦,你这样就不对了。”
“徒儿何处不对?”君桦愣住。
“你毁人清白,那就要对她负责,知否?”
“那我的清白谁负责?”君桦反问。
那个女人一个劲的想逃离,还吃了他那么多丹药,天天穿着他的衣服,睡着他的床,吃亏的应该是他君桦才对。
谢渊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整理清楚。
“君桦,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师父你不是很清楚吗?”君桦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跟扇子似的。
谢渊瞪了他一眼,跟他说的不是一码事,自己说的是男人的担当,而这小子说的是性别。
突然,他后悔了,不应该只教他读书修灵的,这都修傻了。
不行,夏侯欣这姑娘必须给他留着,说什么他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必须负责。
然,谢渊不知道的是,不是他君桦不负责,而是人家夏侯欣不稀罕他君桦。
要是谢渊知道,肯定会吐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