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话音刚落,烈北风却是忽然脸色难看道:“把她给我捆上,扔到马厩去!”
在九月瞬间被冲上来的士兵架住的同时,烈北风背过身不再看她,抛下的声音却如冰川一般:“多捆几道,这个女人狡猾的紧。”
呵,再狡猾不也是个被逮住的兔子。她九月又不是什么武林世家的传人,研究不明白他们古人这些高深的内功武学,她承认自己暂时打不过烈北风,她也就不自讨苦吃,连反抗的力气都省下了。
在被绑住手脚拽走时,她已是连看都懒得看那几个跪在地上的探子一眼。
怪也只能怪她没料到这几个探子会反咬她一口。
也对,他们若是不反咬她,他们打算偷看她洗澡的事情若是被她说了出来,他们几个估计就算是不死也要被打上几十个军棍,何况她没帮他们解穴,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九月直到今天才知道为什么以前看过的那些电视剧里的圣母型玛丽苏型女主永远都活的顺风顺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家是真的永远用着以德报怨之心不停的感化世人啊。
她倒好,没给人解穴,直接被现世报了。
来不及想那么多,人已经被直接仍进了马厩里,这山上条件再怎样也不会太好,马厩里很少有人打扫,一阵臭味钻入鼻子里,她浑身被绑的像个肉粽子似的,在地上勉强滚了两下,依靠在马厩旁边那面由黄泥堆造而成的墙壁,一点一点的磨蹭着坐了起来。
转头看向外面那几个来回巡视的士兵,结果旁边的一匹马的尾巴一扫,直接扫到了她的脸上,九月当即皱起眉:“真他娘的祸不单行!”
她要不是因为烈北风那厮救了她一命,她才不会这么白痴的明明下了山找到了逃跑的机会却还自己滚了回来。
早知道要面临的是这种局面,打死她都不回来!
眼前那匹刚用马尾巴扫了她的脸一下的高大的马忽然踢踏踢踏的转过身,一双硕大的马眼盯向了她。
九月骤然往后一缩,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马儿:“喂喂喂你别靠近我!我这正被绑着呢,要是被你踢上一脚我这小身板儿哪还有命活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一只没脱臼的手在身手悄悄试图解着绳子,结果刚找到绳结的位置,眼中刚有一丝欣喜,眼前的马突然就朝她用力的喷了一口又臭又恶心的热气。
九月当即屏住呼吸,瞪着眼前满脸嚣张的马,气的她瞬间便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抬起手便在那马头上狠狠一拍,压低了声音骂道:“你妹的!看老娘落魄成这样,你也欺负我!”
马儿被她拍了一下,似是有些怒了,九月一见,忙又抬手在他头上假装安抚似的拍了拍:“别出声!”
在马儿没再有动作的时候,她悄悄的收回手,将身上的绳子都解了开,顺便把被掰到脱臼的那只手腕用力一推,接了回去,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疼,却好在没伤到骨头。
论武力她是打不过烈北风这种操练了多年的选手,论解开绳子,要是连这种麻绳都解不开还要不要混了!
九月看了一眼天边高挂的月亮,又瞥着在马厩外来回巡视的士兵,犹豫了一下,忽然又将那些绳子重新系回到自己身上,但都被她巧妙的系成了活结,然后靠在马厩的墙根底,闭上眼睛开始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