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来,摩挲着她脸颊的大手上移,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上楼洗个澡,一会儿就下来给你做,等我。”
郝小满咬唇:“要不我来做吧。”
“你知道我想吃什么?”
“那你想吃什么?”
“我说想吃你,你也给?醢”
“……”
这句话乍一听像是一句玩笑话,可配上那两道灼灼的视线,很难让人轻易的将它归到玩笑那一类中。
她扯扯唇角,自动忽略了它,站起身来:“那我就随便做点好了,不好吃你也给点面子多少吃一点。缇”
……
做了两份银耳莲子羹,两份油葱拌面跟几碟小凉菜,一份一份从厨房里端出来的时候,男人恰好洗完澡换了一套浅灰色西装下了楼。
不知道是裁制衣服的人手艺太过精湛,还是这个男人天生衣架子一样的身材,不管看过多少次他穿西装的样子,每见一次,还是会在心里默默的惊叹一声。
惊叹一声之后,又忍不住鄙视,这是还嫌自己招惹的花蝴蝶不够多吗?
“早餐做好了,趁热吃。”她把汤匙跟筷子递过去。
南慕白拉开椅子坐下,打量了一眼她板着的小脸:“不高兴?”
“没有。”
她也坐下,瞥了眼依稀还有些淤痕的唇角:“昨晚跟大哥打架了?”
在南宅,唯一能伤他,唯一敢伤他的男人,除了南慕青跟南政桥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而她上楼那会儿,南政桥估计早就搂着老婆躺床上睡觉去了,哪里有心情来收拾儿子,剩下的就只有南慕青一个人了。
“切磋。”男人喝了一小勺羹汤,淡声纠正她。
也是,那必须得把打架这件事情合法化,说是切磋,那就是一种运动项目,说是打架,说不定南夫人一个伤心掉眼泪,他们兄弟二人又要被丢到地球上的某个犄角旮旯里自生自灭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切磋了?”她狐疑打量他。
“睡不着,无聊,精力太旺盛,没办法在床上泄,自然就只能从运动上泄了。”
“……”
郝小满勾勾唇,戏谑的开口:“怎么没办法在床上泄?你不是说可以自己解决?”
男人漫不经心的搅拌着汤,挑眉静静看她一眼:“我已经自己解决了三年了,不想继续自己解决了。”
郝小满脸上笑容一僵,下意识的觉得这个话题是时候终结了,于是不再说话,低头默默吃面。
但显然男人却并不打算就这么让它过去,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道:“准备好了么?我今天下午有空,我们去医院把孩子做掉。”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他这么一说,心脏还是咯噔了一下。
慢慢咬断面,她一边食不知味的嚼着,一边问:“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所以我提前跟你说了,你有一天的时间做准备。”
“我现在还不想打掉它。”她抿唇,声音微冷。
“既然早晚都是要打掉的,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
区别?
区别在林晚晴!
如果她现在就把孩子打掉了,那这次她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不就等于又给了林晚晴一次挣扎的机会。
她摇头,加重了语调:“不要!我现在不想打掉!”
男人脸色一沉:“郝小满!”
她丢下筷子站起身来:“不吃了,我回公寓看看邓萌,你今下午没事,那我们就一起聚个餐好了,跟大哥大嫂一起,在外面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