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想睡觉。”韩栋似乎很排斥跟冯果单独相处,直言只想睡觉不想叙旧。
就这样,几个人先去了酒店开了几间房。林遥自然是跟司徒一个房间,司徒彦很自然地把韩栋推进了自己的房间。剩下一间,留给温雨辰和霍亮。在房间里,林遥关了门,一把将司徒推在墙上,紧紧压着他,“说,在车里你怎么回事?”
“不说行么?”
林遥一把抓住司徒裤裆,“说不说?”
“哎呦,你再使点劲咱俩更不用说了。”司徒笑嘻嘻地搂着怀里的大宝贝儿,估摸着这要是不说,他真能下狠手,“小遥,你觉得司徒彦那哑巴亏真的假的?”
“你什么意思?”
他家爷们的意思很简单。乍一听司徒彦那哑巴亏是挺合情合理的,可仔细一琢磨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这个不对劲儿指的不是整个试探的过程,而是试探的本身目的。如果,司徒彦想要解析韩栋这个人,他可以通过调查韩栋的日常、接人待物的习惯、言谈举止等等基本的情况来做一些判断。反过来说,没有这些数据他就不能完整的剖析韩栋。可司徒彦什么都没做,数据没统计,情况不调查,傻吧楞登地冒充个编辑杀上去了。别说韩栋,就算是个普通人吧,也得调查调查这个编辑是真是假。况且,韩栋还在被警方监视,他自然会多留几个心眼儿。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冒充编辑,你不是自找亏吃嘛。
所以说,不是司徒彦试探的方法不对,而是他这么搞的目的就不纯。
所以,问题出来了。司徒彦为什么这么做?
“不止这些问题哦。”司徒把林遥说的没了动静,他趁机搂着他走到床边,把林遥抱在了腿上,搂好,“从咱们在叶慈那见了面,他一直暗示我们韩栋深不可测,韩栋有问题。见了韩栋他表现的非常大方,可他大方里面我觉得有点威胁的意思。”
林遥回想了一下司徒彦见到韩栋说的话“韩栋,又见面了。不用自我介绍了吧?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那么,按照司徒的怀疑,理解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
“或许是想多了。”司徒言道“我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司徒彦来头不小,我不愿意这案子搀和进来一个不正不邪的家伙。如果不是司徒彦把脑袋削尖了往这案子里钻,我真不想怀疑他。”
“所以,你才不让他跟韩栋单独相处么?”
“之前是这么想的。”司徒笑道,“我那兄弟花花肠子太多,他对韩栋是目的性的,这个目的跟咱们的还不一样。我不能让兄弟把这水搅的原来越混。不过,总这么藏着掖着也不是办法,我索性放开了让他搞,看他到底能搞出什么花儿来。”
所以!司徒捏着林遥的下巴,认真地说:“从现在开始,他所有的侧写都不要信任。”
正在被谈论的司徒彦这会儿坐在房间里看着韩栋从浴室出来。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人,审视的目光让韩栋极不自在。
“那么,司徒说的是真的了?”司徒彦忽然开口。
韩栋一愣,“什么是真的?”
“你跟冯果啊。”
韩栋穿好了T恤,一本正经地坐在床上,说:“是真的又怎么样,不是真的又怎么样?”
司徒彦点点头,嘀咕:“看来是真的啊。你很恶心么?”
韩栋皱皱眉,一扭身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拒绝跟司徒彦说话。司徒彦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继续啰嗦,“其实闭上眼睛也没那么难受吧?不过,你要是在下面就不好说了。看你俩的身高差距,你应该是在下面的。还真是挺难为你的。我有不少同性恋的朋友,最新结交的就是那司徒和林遥。林遥在下面,很快乐。你也在下面,但是你不快乐。过了十几年,你还没走出他的阴影。见到他那时候,你的瞳孔在收缩,你在害怕。当年他强迫你了吧?给你留下阴影。所以,你发现林遥是同性恋的时候很紧张,很排斥他。”
不管司徒彦怎么说,韩栋窝在被子里一声不吭。司徒彦自顾自地说了很久,估计是口干舌燥了才打住。他起身走到韩栋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有个患者,跟你一样是个异性恋。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们很快分手了,但是从那之后,他对女人无法勃/起。”
勾着被子边儿的手指倏地紧了紧……
“但是他还是喜欢看女人,还是想跟女人亲近。结果,就是两边都不靠。在夹缝里,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时间久了,他的思维开始混乱,他觉得这不科学。他认为只是因为第一个男人给他留下了后遗症。他试着寻找跟第一个男人相似的伙伴。”
那只抓着被子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挺有意思的故事是不是?”司徒彦的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冰冷刺骨,“但是那个代替品给了他什么呢?后续我回来再讲。好好睡吧。”说着,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韩栋的头发。
走到门口,司徒彦忽然又说:“忘了告诉你。我知道谁是凶手。”
关上了房门,司徒彦的面色如常。他看一眼林遥的房间,慢慢勾起嘴角,笑的意味深长。这时候,林遥房间的门打开,司徒怒气冲冲地走出来,俩人一照面,司徒彦看得出,这位兄弟气坏了。
“怎么了这是?”司徒彦笑问。
还能怎么?知道冯果要请林遥吃饭,司徒自然气的想要掐死冯果。
司徒彦觉得,“放心吧,冯果不敢把林遥怎么样啊。给他几个胆量都不敢,你这气生的多余。”
狠狠白了一眼司徒彦,那个谁家的爷们气鼓鼓地走了。后脚,林遥面色阴沉地走出房间,也没去追司徒,而是盯着旁边的司徒彦。
“林遥,我虽然也姓司徒但本质上是不同的。你别把火气撒到我身上。”
“少贫嘴,走,再去现场看看。”说着,林遥抓着司徒彦也离开了酒店。
话说,单独出去的司徒没走远,给霍亮打了个电话,又在隔壁酒店开了个房间。半小时后,霍亮带着温雨辰和刘队,赶到房间跟他汇合。
一打眼,司徒发现温雨辰那小嘴撅的老高,就问他:“怎么了?除了叔叔又有人欺负你了?”
霍亮哼哼一笑,心说:那老阿姨差点被你们家小朋友气死,你还问谁欺负他?就小朋友那缺根筋的脑子,都他妈的是奇葩中的奇葩了。
“到底怎么了?”司徒抓着温雨辰的脖子,把人拎到身边让他乖乖坐好,“说说吧,叔叔给你做主。”
温雨辰的大眼睛一瞪,非常严肃地说:“我只是听到她说‘我只要精/子不要男人’然后就问她没有男人怎么要精/子而已!她就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噗……
司徒趴在床上笑的肚子疼。刘队捂着嘴,肩膀直颤。霍亮沉重地拍拍温雨辰的肩膀,“人家都躲到车里偷偷摸摸讲电话了,你说你揭穿她干嘛啊?”
“我好奇行不行?”温雨辰觉得很委屈,“就像你先要一个鸡蛋,但是不要鸡,没有鸡哪来的蛋?”
“我/操,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别、别说,肚子,肚子疼。”司徒没啥形象地捶枕头狂笑不止。小徒弟看不过去,踹师傅一脚,警告他——严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