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没动。
头还不干,总不能披着头去见老夫人吧,肯定又要被老太婆教训一顿,何苦去找虐。
桂妈妈忍不住又要教训,“大小姐,既然是老夫人有话,大小姐赶紧去吧,让老夫人等着——”
流云伸出两根手指一晃,她脸色大变,恼恨地转身出去了。
太污辱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也如此凌辱她,必须禀告夫人,尽快把流云这臭丫头弄出去才行。
“不吃好味。”流云不屑冷笑。
“拿着鸡毛当令箭罢了,收拾她还不容易。”华裳冷笑。
老夫人权威再一次遭到挑衅,当然愤怒莫名,又打人来叫了几趟,那架势,快赶上十三道金牌了。
直到一个时辰后,头干的差不多了,华裳才懒懒坐到梳妆台前,流云帮她梳好,戴好钗,这才缓缓到前院来。
“反了反了,简直反了!”老夫人暴跳如雷,“你一个小辈,三番五次地叫不到跟前来,你眼里还有尊长吗,啊?”
百里恪也面露不悦之色,“华裳,祖母唤你,你怎么不早些过来?”
华裳瞄一眼旁边假装委屈的华绫和表情关切的华羽,平静地道,“我回府后便沐浴一番,未及更衣梳妆,怎么过来?”
百里恪脸色缓了下来,“原来如此,母亲,这原也不是华裳的错。”
老夫人愤怒地一拍桌子,“没有梳妆,不会打人来说一声吗?架子摆的倒大!”
“祖母派去的人都是蠢货吗,流云早跟他们说了,他们就不知道回个话?”
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妈妈全都涨红了脸,她们自然得了流云的话,不过为了在老夫人面前中伤华裳,所以都只说华裳不肯来而已。
“你……”老夫人气的一阵咳嗽,说她身边的人是蠢货,拐着弯儿骂她更蠢是吧?
百里恪一见她祖孙俩杠上就头疼,“好了,华裳,我问你,今日在酒楼,到底生了何事?”
华裳看向华绫。
华绫委委屈屈地倚着老夫人哭,“大姐,你看我做什么?是鸳鸯那小蹄子做的好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非忌恨我吗?”
“三妹这么快就演上了?”华裳一脸嘲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姐,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非要置我于死地,口口声声说要杀我,我……”
“她敢!”老夫人重重哼一声,刷存在感,“华绫,有祖母在,谁都别想动你一根头!”
“谢谢祖母!”华绫趴到老夫人腿上,得意冷笑。
百里恪皱了皱眉,“华裳,你且说说,鸳鸯是怎么回事?”
华裳耸一下肩膀,“她跟人苟合,是几个妹妹都亲眼看到的,我找妹妹们才找过去,鸳鸯怎么回事,我如何知道,这要问三妹。”
华绫暗暗咬牙,同时也觉得奇怪,大姐居然不向父亲告状?
“父亲,我也不知道鸳鸯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大姐已经做主,不准她再进府,并让牙婆把她卖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百里恪铁青着脸,“虽说只是府上的丫鬟,可出了这样的事,也着实损害了咱们府的名声,秋萍,你该管管这些丫鬟妈妈了,如果福柔在,就不会有这样的事。”
秋氏一直默默坐在一边,听到这些话,心里早恨开了。
什么都是福柔好,她那么好,你又不相信她?
“知道了,老爷,我会让人好好教导一下这些丫鬟,不合规矩的,都卖了就是。”
百里恪点点头,“府上的事你看的紧些,别再出差子。”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