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来恭喜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唐锣心里高兴,就陪着大家说话,这一忙,竟然忘记了高氏,等到黑了天,大家散去了,这才记起高氏大半日没有伺候了,一进门就看到高氏躺在地上,满头的血,吓得唐锣赶紧喊了唐大平,连夜将高氏送去了镇子里求医。
高氏昏昏沉沉的,可是嘴里却不停的叨唠什么,等到了镇子里,人更糊涂了,在镇子里医馆住了三日,勉强又救回了一条命。
唐三平中举,本来是高兴的事情,结果被高氏搅合了,村子里的人都说高氏晦气。
唐琉璃却不管村子里的人怎么说话,反正高氏现在是生不如死,她也懒得跟她计较,一心只想着暗中帮着紫琅夜经营好钱庄,还有其他的生意。
这一日,唐琉璃正在唐家村整理松茸,陈胜就派人来送信,说是钱庄来了一个大客户,但是有些不妥当,让唐琉璃暗中去瞧瞧,拿个主意。
唐琉璃赶紧带着玄妙跟袁曹,去了太平镇。
如日钱庄的大厅里,坐着一个肥胖的中年人,身上穿着团富的大红锦袍,看起来倒像是生意人打扮,只是那双眼睛太过锐利,再加上那银钱的底部有被刮磨的痕迹,陈胜拿不定主意,敢不敢收这么一大批银子。
陈胜借口要验银钱,拿了几个银锭去后面给唐琉璃瞧。
“这是官银!”袁曹一瞧那银子就说道,“为了掩人耳目,将底部的官字给磨了去!”
袁曹之前抢劫过官银,认的清楚。
陈胜也点点头,“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小的觉着这也是官银,但是这个人的身上带着官府的文书,又是这么一大批银子……”
那人来存的银子,足足有两万两,这是钱庄开业以来接手的最大买卖!
“钱庄赚的是利钱,若是为了那一点利钱就冒那么大的风险,不值当!”唐琉璃正色道,望向陈胜,“陈掌柜既然看出银子有问题,就不应该犹豫!”
陈胜一愣,脸上全是愧疚,“县主,对不起,小的是着急,这钱庄开起来,就开业那天收了一笔大的买卖,其余的都是零散的几十两银子,小的担心……”
“钱庄是个新鲜事物,又直接关系到银钱,大家不放心,要观望,是正常的,若是因为着急,而接受了不干净的银钱,惹出麻烦来,那这钱庄很快就要被毁了!”唐琉璃说道,语重心长,“陈掌柜之前受过冤屈,应该懂得那滋味!”
一番话让陈胜肃然起敬,陈胜起身,向着唐琉璃拜一拜,“小的知道了,小的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唐琉璃点点头。
陈胜将那人打了,不久又接了一笔大生意,只是这生意,那人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刘宏盯着陈胜问道:“怎么样?答应吗?”
陈胜有些为难,“刘公子,这镇子上客栈多的是,刘公子不住客栈,为什么要住在咱们钱庄的后院?不瞒刘公子,咱们这里是钱庄,闲杂人等不能随便进入,更别说住了!”
刘宏斜了斜眼,“我是你们家的大客户,怎么叫做闲杂人等?若不是你这旁边就是太平居,我才不会要求住在这里呢!”
刘宏上次当场求亲被拒之后,被他爹拎回去,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可是刘宏不死心,借着做生意的由头又跑了出来,这次他想了想,干脆想租住钱庄的后院,这样隔壁就是太平居,他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陈胜听他说起太平居,也就忍不住问道,“刘公子为什么要挨着太平居住?”
刘宏摆摆手,“这个你不要问,你只管说可不可以就成了!”
陈胜犹豫了一下,现在刘宏是他的大客户,他不想得罪了,再说刘宏的身份他派人打听过,没什么问题,当即也就说道,“这钱庄后院万万住不得,不过这太平居后面有个小院子,现在正在向外出租,如果公子想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