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月,为了让我答应消耗小槌的魔力帮她们找到灵梦小姐,”针妙丸神情恐惧地说,“我被紫小姐关在黑漆漆的、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方向连自己是不是在运动都弄不清的地方!”
“哇、好恶毒的人啊……”我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希望你没有被关太久。”
“最恐怖的是我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哦——”
“咦?爱丽丝也体会过吗?”
“不,那倒没有,但是我体验过有光的地方,”一般情况下我可没心思主动去惹怒紫,即便是不一般的情况中我也会在彻底惹怒危险的紫姐姐以前闭嘴或干脆逃跑,“我想你大概是说得太多了。”
“是吗?”
“别在意啦,反正她也不是那种经常和人打交道的小区主任,你不用老担心被她虐待的。”
她点点头,“以后还是不要让小槌常充能了。”
“话说……”我斟酌用词,“那个叫做万宝槌的宝贝真的能实现愿望吗?就像传说中的圣杯一样?”
“说来我也很感兴趣呢,针妙丸小姐。”帕琪补了一句。
两个好奇的魔女满眼期待着小人国光杆国王的解说。
“呜哇——你们靠得好近!”她往后仰头,发现脱离不了我们的关注范围,于是重新坐正,“二位的皮肤保养得真不错耶。”
“那是理所当然的,每个少女都得学会保护自己的外表!”我严肃地强调,“好啦快给我们说说嘛,我们对神奇的道具感兴趣而已,不会做强盗的!”
“我相信爱丽丝小姐啦,而且目前好像除了我没有人能开启小槌的说,”她扶着瓷碗似的帽子,“小槌其实也没有那么神奇的。”她的语气就和我介绍魔法使似的。
“咦?难道和传说不一样?”我开始给失望准备足够的心理空间。
“啊呀,”针妙丸摆了摆手,“从真事到传说之间总有很多很多难以预料的变化嘛,我猜你们魔法使也留下了许多令人捉摸不透的传说。”
“那倒是,”自从和神奈子小姐有过深入交流,我越发坚信故事不能只听表面,有些故事和现实的联系须通过象征主义的手法才能稍稍解明真相,而另有一些故事甚至无法用象征主义的惯用手法来套用研究,以致故事本身除因流传久远而不得不继续流传下去之外毫无探究意义。
“许多不那么虔诚的学者认为圣杯只具有象征意义,用来指代神教导给人们永远保有希望的积极向上的感情,并非那个真实的酒杯或水杯,”我说,“小槌不至于也是个象征主义的牺牲品吧?”
“您多虑啦,”小人笑道,“就像一寸法师真的只有一寸多长一样,鬼族出品的万宝槌当然也是个具体存在的法宝,只是不像传说中那般夸大其词。”
“这我倒是有点心理准备。”
针妙丸接着说:“其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试过拿起小槌,挥舞两下测试它的能力!”
“噢!结果呢?”
“毫无反应!”
“也就是说很久很久以前你其实用不了它?可我听魔理沙说过——虽然她也是道听途说——只有小人的后裔才能用万宝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