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永铭本意是让师父和师姐来景区高高兴兴过年的,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也恨不得快走,这个令人伤心绝望之地,他再也不会来了。
薛城走的时候提着那条白鱼,经过古槐水库时,将它扔进了水库中。在入水的那一刻,那畜生还回头望了一样,薛城当然知道它不是对自己恋恋不舍,它是在看燕揽夕。
当然了,回去的路上是薛城开车的,师父那炽热的魅力时永铭都挡不住,何况他手下的小弟们,她可不想新年第一天出一场车祸。所已让那些凡人能离师父多远就多远吧。
古槐农场,说没有变化也有了一些变化,果农夫妇被取消承包资格,冷库的苹果让他们限期搬走。
薛城想了想,吩咐时永铭的一个小弟,让他告诉管理冷库的人,让他帮自己买果农夫妇几箱苹果留在冷库里。
燕揽夕一回来就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院中亭子里仰望天空,估计是在思考更好的办法,稳固和收敛体内灵珑血脉燃烧的暴烈温度与能量,还有那迷人的炽热。
院子里很安静,一只鸡都没有,薛城怕它们被人抓去炖汤了,赶忙去后排留作鸡窝的宿舍看了看,竟然是东倒西歪醉倒了一屋子,还没有酒醒。
薛城宝贝似的取出一小壶自己年前酿的苹果酒,端进凉亭,招呼时永铭过来喝一杯。
香甜的果香顿时溢满四野,仿佛置身于丰收的果园中。
薛城取出三个杯子,倒了三杯酒。
时永铭望着比大拇指甲大不了多少的杯子惊讶:“这么小的杯子,师姐从哪里买到的?”
年前置办年货时,薛城买了很多漂亮的器皿。
“还有比这更小的一套,好看吧?”薛城欣赏着水晶一般透亮的杯子中嫣红的苹果酒,自我陶醉。
时永铭还是觉得太小:“我觉得给蚂蚁用还可以。”
“蚂蚁?你若喝一杯能不醉算你狠。”薛城已经见识过自己苹果酒的力道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燕揽夕咽了一口口水、使劲儿吸了吸鼻子道:“我不能喝这酒,只怕会控制不住烧起来。”
时永铭以为燕揽夕喝了会发烧,薛城却明白,他意思应该是这酒喝下去可能会引发他体内燃烧的神奇血脉暴躁难以掌控。但看到师父很想喝的样子,她立刻将时永铭就要送到嘴边的杯子一把抢了,酒倒回壶里道:“那我们都别喝了。”
到了唇边的佳肴飞走,实在让人心痒难耐,时永铭恳求:“师姐,就喝蚂蚁一小杯行吗?”
薛城坚决地将三个杯子都倒回酒壶,收了杯子:“不行,什么时候师父能喝了,我们再喝。”
时永铭只能无奈的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忍住肚里的馋虫。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实在太过巨大,巨大到几乎要颠覆他以前的三观和人生理想。他前半生崇尚武学、沉迷练功,理想是成为武道宗师。
但是昨天发生事情狠狠扇了他一个大大的响亮耳光:你崇尚的东西,在人家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不值一提、贻笑大方!
他还没从这个耳光中缓过神来,又以耳光扇来:他发现自己可能歪了!
价值观突然崩塌,人也变得委顿而无所事事,喝酒应该是很不错的选择了,但是眼看到口的好酒又跑了,实在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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