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晨心中一片mmp,可是又能怎么样?
打发走郭云辉,戴晨将希望寄托在沧澜和两位元婴大妖前辈身上。
这三位前辈都是师父的朋友,或许他们有办法帮助自己。
这里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戴晨赶紧带着沧澜和大白马、大黑牛回家了。
杏林苑,戴晨恭敬地请三位前辈进门。
黑色蕾丝裙女子将严严实实的妖兽车帘掀开,里面伸出一只苍白的手,乍一看,几人还以为这人的了牛皮癣。
女子扶住那一只苍白的手,里面缓缓挪下来一个浑身裹在厚厚皮袄里的俩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的男子。
戴晨和大白马大黑牛仨瞪大眼睛瞅了半天,终于确认,这个白人就是沧澜无疑。
戴晨上前扶住沧澜另一边道:“前辈,您这是中毒还是受伤?”
沧澜:“呼呼呼……”只是下车这个动作,就让他气喘吁吁,有点撑不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简直就是虚的似乎两个肾都切除了一般。
戴晨:“要不,前辈,我背您进去?”
沧澜:“呼呼呼……”
黑蕾丝女子:“千万不要挪动他,他身体太虚,你挪动的力度不均匀,有可能导致他身体分解,必须由着他自己的力气慢慢挪。”
戴晨吓得赶紧缩回手。
然后大家一起看着沧澜比蜗牛还慢的速度挪动。
等待过程中,戴晨恭敬拱手对黑蕾丝女子道:“前辈,请问沧澜前辈是怎么弄成这样子的?受伤或者中毒?”
黑蕾丝女子:“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主要是失血过多。”
“失血?”大白马,“没受伤怎么会失血?难道他没事儿自己割腕玩儿?”
黑蕾丝女子:“他自己将自己的精血吐出了一多半,导致根基毁坏,气血无法形成,所以只能吊着命了。”
戴晨突然记起沧澜说过的话,“我只来得及用精血裹住她破碎的灵魂”,他忙看向黑蕾丝女子:“难道沧澜前辈是为了救我师父,才会吐出了大半精血?”
黑蕾丝女子:“不知道,反正是个女人,很漂亮。”
戴晨以自己之心度沧澜之腹:啥还没干呢,情敌怎么就又多了一个!砸危难中,能为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付出大半的精血,这不是爱情还能是什么?
大白马:“没错,肯定是薛城,除了薛城,没人能让沧澜这么不计后果。”
大黑牛:“黑蕾丝前辈,也就是说,当时四大化神对薛城出手的时候,您也在现场?”
“是的。”
戴晨忙恭敬再拜:“请前辈告知家师受伤的详细前因后果,家事现在可能会需要的东西,等我完婚,立刻去寻家师。”
黑蕾丝女子:“没什么前因后果,我们四个人抢夺圣水珠,那圣水珠有了一定灵智,带着我们在混沌海里到处飞,饶了地球好几圈,最终又绕到那女子身上,人她为主。我们为人为了在忍住签订额一瞬间抢夺圣水珠,一同出手,她个结丹小修士当然挡不住我们四个人一起出手,可是陈南轩临时改变主意,不再抢夺圣水珠,阻了我们三人一下,但是化神的全力一击近在身边,有人阻一下她也挡不住,然后她就碎了。这魔崽子发傻,将自己的大半精血喷给那女子裹住破碎的灵魂。”
“您……”戴晨觉得自己的腿开始筛糠,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大白马嚎道:“闹了半天,伤害薛城的人也有你的份啊,我……呜呜呜……”大白马后面的要替薛城报仇找场子的话没说出来,被大黑牛一把捂住,变成了呜呜呜。
大白马费了不小的劲儿,才抠开大黑牛的手,怒斥道:“你疯了?捂我的嘴巴干什么?明明知道这人差点弄死薛城,你还不跟我一起……呜呜呜……”大白马的嘴巴又一把被大黑牛捂住了。
同时大黑牛给大白马传音:“不要命了吗?这位是化神魔尊尊者,报仇也得看实力,这仇你能报的了吗?”
大白马的脑回路过了一会儿才想明白,挠头:“可是,报不了就不报了吗?”
大黑牛:“咳,大白妹子,你应该这么想,沧澜救了薛城,而这位前辈又救了沧澜,所以她杀薛城的事情,可以抵消一部分。”
大白马:“帐能这么算吗?”
大黑牛:“暂时只能这么算了,要不就把你的命算没了。”
“可是我喜欢一次把帐算清楚。”
戴晨:“您是魔丫尊者?”
黑蕾丝女子:“我叫小丫,魔丫尊者是谁取的名字,让谁叫去。”
戴晨感觉自己的心都是颤抖的,袒护包庇精灵还被闫家父女当把柄逼婚呢,现在又来一个化神魔尊者住在自己家里,这会不会被人抓住把柄逼着自己跟人生孩子啊,他还没做好当爹的准备啊。
戴晨心里一团乱糟糟,化神魔尊者住在自己家,自己要不要向南轩派去告密,若是去的话,南轩派能不能来抓住这位魔尊者,自己的小命和自己一家老小的命估计先得玩完。
经过将近整整一白天的挪动,傍晚十分,沧澜终于挪进杏林苑的客厅,躺在软塌上。
“呼呼呼……”
门外家丁询问:
“戴少爷,闫小姐那边等着你拜堂呢?还拜不拜?”
戴晨:“拜拜拜,稍等,再等十分钟。”
戴晨噗通跪倒磕头:“前辈们,救命啊。”
大白马:“你的命不是好好的吗?”
戴晨:“在下被人逼婚,不得不娶,这门婚事是非我愿啊!”
大白马分外不解:“你一个大活人,能跑能跳,又没被人绑着,你就是不结婚,结了婚就是不上床,上了床就是不那啥,谁能逼你?”
戴晨苦笑道:“前辈一向天真烂漫,不知人世间的险恶,在下实在是由不得说的苦衷,请前辈们帮忙拖住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