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簪子,无非是想着若黄泉路上不能作伴,阮蓁若活着,也能念此,给她立一座坟。
拖延?拿什么推延。
眼前女子的未婚夫若真这般有本事,她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可阮蓁说的很笃定。
戚初歆眸子里闪过亮光。但很快被那边窸窸窣窣穿衣,而后餍足走过来的肥胖男人所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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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之捏着碎成两瓣的簪子。尖锐的碎片刺入指尖,很快,染上红色。男人眼里刮过诡异的冷笑。慢条斯理的将簪子擦干净。
“主子,屋内一切如常。”
“梵山寺已封锁。”
“周边并无可疑行迹。”
“在寺内住下的人,一一排查了身份,并可可疑人员。”
“……”
“……”
这些话顾淮之听腻了。
他沉着一张脸。视线一寸又一寸的划过各个角落。
所有答案都指明一点,阮蓁不可能出屋子。
他到底不相信有人如此有本事明着摅人,既然无法明着,那只能暗着。
暗着……
这间屋子……
男人嗓音阴沉,吐出一个字:“去。”
小灰像是察觉出顾淮之的暴躁,当下鼻子里泛着热气,在屋内来回的走,来回的嗅。
直到停在字画下面。大吠不停,而后用爪子抓狂的来回刨着地面。
小灰的反常,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易霖惊:“这……可是此处有古怪?”
方丈:“不可能,梵山寺的一砖一瓦我最清楚不过,这底下可是实心的。”
顾淮之却仿若未闻,他只相信眼睛看见的。大步走近。却寻不见半丝猫腻。
男人黑目蒙上一层冷意,面上覆上寒霜。
他闭了闭眼,却遮不住一丝阴霾。薄唇微微一动,嗓音嘶哑的厉害。
“给我砸!”
方丈刚要去劝:“这……”
可刚吐出一个字,就听“哐”的一声巨响。地面砸出一个洞。
方丈惊恐:“这……这何时有的?”
都是谁做的?
极思恐怖。
是只此一间,还是所有的寮房皆时如此?
他捏着佛珠不敢再想
长肃不敢懈怠,紧接着又砸了几下。
灰尘弥漫的同时,幽暗的地道全貌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地道很深,顾淮之沉着脸,想也没想,直接跳了下去。
“顾淮之,仔细你的伤口!”易霖看着深的不行的地道,到底怕疼不敢跳。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暗七,长肃,诶个跳下去。
而后身影消失。
最后,就连小灰这个小畜生都跳了。
易霖咬咬牙,眼一闭,往下一跃。
顾淮之大步往前走,瞧见遗落在角落的羊脂玉。
他嘴角绷的紧紧的。
在往里走,越走越快。面色线条僵硬的不能再僵硬。
可偏偏这条暗道像是走不到头,甚至半炷香后,竟然出现三条分叉。
显而易见,这地道可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挖的,能避开梵山寺的人,在寮房设置机关,费的心思可谓是不小。
是寺中有内应还是……
他不敢再想。
越走越快,却越走越心焦。戾气横生,杀意彻底弥漫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