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怎么可能去做打扫的工作,何况还是要来国子监穿着仆人衣服,打扫一个月?还不如让自己死了好了。
听到魏麒麟竟然使用的这个赌注,顿时在身后的那一群国子监的学生,纷纷大笑起来。
就连许淳风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点着头,捋着自己的胡须。
那些太学的学生,一听到赌注竟然是这个,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不是他们真认为魏麒麟会打败杨灿,而是提出这个赌注,分明就是在羞辱太学。
杨灿勃然变色,怒气冲天的说道:“好!我答应。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必须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大喊一句话。”
“说吧!”魏麒麟淡淡地说道。
“我是阉党之后!”杨灿将头慢慢往前一探,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魏麒麟。
当杨灿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管是国子监的学生,还是太学的学生顿时热闹起来。
魏麒麟柳一言不地盯着杨灿,自顾自的点点头,随后便沉声地说道:“你知道这句话如果让我的叔公知道的话,你死得有多惨?”
“哼!被阉党所杀,千古留名。我有什么好吝啬的?”杨灿挺直了身子,一副刚正不阿视死如归的样子。
这一幕让太学学子纷纷佩服,就连国子监的有些学生都觉得杨灿真是风骨之士。
魏麒麟这时反而是平静的微笑,点点头,你要死我就成全你!
他对着杨灿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咱们也没必要比试下去了。”
杨灿的眉心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周围人也是一愣。
魏麒麟身子稍转,对着卢象升叫道:“象升大哥,你拿着我这块令牌,立即给我去东厂。找番子过来把他给我抓进去,竟然敢污蔑我叔公!”
卢象升先是一愣,随后点头答应。接过了令牌,就要往外走。
杨灿顿时挺起的身子一弯,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口干舌燥,眼珠子都睁大了。
他颤抖地指着魏麒麟,慌张的说道:“你怎么可能有东厂的令牌?”
魏麒麟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能有东厂的令牌?”
此时卢象升并没有停住脚步。
杨灿顿时就急了,也顾不上为什么魏麒麟的手上会有东城的令牌了,紧走几步,一把抓住了卢象升的手:“等等,别去!”
大家一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傻了。
倒是不觉得魏麒麟有东厂令牌奇怪,而是鄙视这杨灿变化的也太快了吧。
卢象升转过头来,装模作样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说魏麒麟的叔公是阉党吗?”
杨灿急得直跳脚,连连说道:“这,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们又何必当真呢。”
“哦!”
顿时,整个国子监便出了唏嘘之声。
原先还以为他是风骨之士,没想到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却也是这般胆小怕事,和刚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不去?你既然说的出来,那么就要敢承认这句话。象升大哥,你赶紧去。”魏麒麟在背后大叫了一声。
杨灿依然死死地抓住了卢象升的手,然后转过身来:“读书人之间的事情,读书人自己解决,又何必如此较真呢?”
魏麒麟哼了一声,然后问道:“真不想让我去叫东厂的人过来吗?”
杨灿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行,那你必须要做一件事情。”魏麒麟盯着杨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