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我的速度比我想的要快。”托尼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6点半。

“那是因为我从战斗开始就在找你。”朗姆洛的枪口稳稳地对着托尼的头，“别动，你没有机会的，还有两个人藏在草丛里，从不同的方向瞄准着你。再过一会，我撒在这片区域的剩下9个小队都会集中过来。”

“你对我评价真不低，居然派了30个人专门找我。”托尼抬手挥了一下，屏幕刷地消失了。朗姆洛耳机里听到战斗部队报告那台战甲的动作顿挫了，被一枚坦克炮近距离爆炸影响，落了下去，他们正要去寻找。

“我做事喜欢短平快的方式。”朗姆洛说，“从昨晚我得知你受伤就明白了你为什么不穿着战甲而是远程操控，你根本没法穿。战甲的剧烈运动会很快牵扯你的伤到一个无法忍受的程度。因此我也立刻就知道，我可以找到这个暴露在外的核心并一举摧毁。另外就是……”他的目光落到了托尼身旁的车上，“病狼也是狼，更何况还是战狼，以防万一。”

托尼脸色微变，身体微动，似乎想要挡在车前，朗姆洛马上握紧了手枪，“我说了别动！”

他绕了半个圈子走到托尼斜前方，让托尼的身体替自己挡住车窗。即使听说冷锋重病，他也仍十分忌惮那个特种兵的能力，非常小心谨慎。

“我想问你个问题。”托尼殊无随时可能被枪打死应有的惧怕，平静得像是在客厅里聊天，“弗瑞应该已经跟你通过话，所以你们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还会来？你也沾染了不听命令的陋习吗？”

“那个老家伙？”朗姆洛轻蔑地笑了，“你相信他？”

“我知道他做事喜欢藏头露尾。”托尼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却是突地一跳，“但我想他还不至于如此行事吧。他若真想杀我，早就有很多机会下手，更隐秘也更保险。”

“何止藏头露尾。”朗姆洛说，“他从不让一个人知道所有事，除了他自己，美其名曰防止泄密。‘维护世界安全’？他在冠冕堂皇的口号下，做着一些最肮脏的事。”

“我想，他的目的还是想保护美国，保护这个世界来着？”托尼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弗瑞辩护，“只是做法可能突破了底线，在这方面我并不赞同他，但……”

“不。”朗姆洛的眼睛黑洞洞的，“我是说，他做得还不够。”

～～～

一时间，托尼怀疑自己听错了。

“哈，现在你的表情才有那么点意思了。”朗姆洛的笑容狰狞，“不，我不相信弗瑞，我不相信他能做到维护世界安全，因为他该死的是个半吊子！做事根本不彻底！这样的犹豫、妥协和软弱根本不能成事！”

托尼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逐渐出现惊惧。

“我说过，我做事喜欢短平快。”朗姆洛继续说，“我也有理想，我可以为了理想献身。而我的理想，比他的更远大。好在，我也有同路人。而你！”他厉声说，“你是个逃兵！你原本可以做到更多！你非常有天赋，有才华！你本可以成为推动理想实现的中坚力量！可你却把你的天赋浪费在了错误的地方，在远离理想的道路上越走越偏！”

托尼感到一阵恶寒包围了他：“你们，是谁？”

“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知道了。”朗姆洛的神情逐渐恢复了平静，好像托尼那句问话提醒了他，他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