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与你无关?”许婉愤然,“你们还没离婚时,他们俩就睡一起了!”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听着她的话,宋轻歌脸色微暗,不再说话,拉着许婉就要走。
被人指指点点,谷心蕾拦着她们,怒道,“是她婚内出轨!还生了别的男人的孽种!”
啪!
谷心蕾左脸通红,好几秒都没回过神来。
“我没有出轨,”宋轻歌的眼中充满怒火,看着谷心蕾,而后又看向顾丰城,愤怒的说:“不要诬蔑我!更别诬蔑我的孩子!”
而后她生气的对许婉说,“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是非恩怨我都不想再计较了,更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纠葛,你也不用试图帮我强出头,无妄的争执,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说罢,转身离去。
“轻歌?”许婉没想到她的反应这样激烈,跟了上去。
宋轻歌愤怒的神情震撼了顾丰城,他的心微微收紧,她说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纠葛,听罢他的胸口像是搁了什么,压抑得难受。
“你……”谷心蕾回过神来,满脸涨得通红,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撒娇,“丰城……她打我!”
大BOSS心里不舒服,皱眉不说话。
“我脸都肿了,不能就这么算了!”谷心蕾撅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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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宋轻歌一直沉默,许婉一路小跑才追上她,两人一路无语,回到家后,宋轻歌直接回了卧室。
许婉内疚不已,站在轻歌的卧室门口,“轻歌,对不起……”
宋轻歌靠在门背后,还是忍不住湿了眼。她原以为,她已经忘记了他,却没想到,见到他和谷心蕾亲呢的样子,心还是忍不住的痛了起来,那种痛,压抑得她难受。
“我……我只是看不惯他们在一起,”许婉一直嫉恶如仇,对顾丰城更是恨之入骨,“我一想到他那样伤害你,就忍不住……轻歌,对不起……”她其实知道,轻歌始终没能从那段婚姻里走出来。
宋轻歌默默的流泪。
“看到你被伤害郁郁寡欢,而他却春风得意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许婉皱眉,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蓦的,房门打开,宋轻歌站在门口,她的脸色不大好,脸上有泪痕,低声说:“小婉,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她苦笑,“可做这些,没意义的,”不过只是逞逞口舌,却会让她觉得更难堪,“我已经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了……”
“你真的走出来了吗?”许婉看着她瘦得几近变形的样子,又心疼又愤怒,拉着她站到穿衣镜面前,哭着说:“那你告诉我,以前开朗乐观漂亮的宋轻歌去哪儿了?镜子里这个骨瘦嶙峋的憔悴女人是谁?”
宋轻歌漠然的看中镜中的自己,脸色腊黄,双眼微凹,颧骨冒起,下巴很尖,还有原本那如黑珍珠的长,此刻懒散而凌乱的披在背后,她穿着宽大臃肿的羽绒服,整个人萎靡不振。
“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许婉哭着,“你再这样下去,不是饿死,就是患抑郁证自杀,你死了,正好合了那对狗男女的心愿,宋轻歌,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好好活着?活给他们看,你离了他之后会活得更好,更精彩,更幸福。”说完时,她又心痛又难过,泣不成声了。
宋轻歌眼神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如果姑姑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会有多心痛?”许婉继续哭着,说,“还有咱女儿,要是知道你是这个样子,她……,”她开始说狠话,“轻歌,人是为自己活的,你才二十五岁,不过是离婚而已,为何要过得像是世界末日一样?你这样糟蹋自己,没人会怜惜你。”
宋轻歌的肩膀微微颤抖。
“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何苦为了一个男人就成这样子?”许婉哭着抱住她,“男人算什么东西,狗屁都不是……轻歌,你还有我,还有我呢,你活过来,好不好?”
宋轻歌泪骨落眼眶,伸手慢慢的抱住了许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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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超市出来,一路上,谷心蕾都在埋怨大BOSS刚刚不帮她,又开始无理取闹着:“丰城,你到底怎么回事?你难道忘了,她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住口!”大BOSS原本就心烦意乱,冷声斥责她。
谷心蕾不悦的嚷嚷,“你是不是还对她还念念不忘……你别忘了,我才是你女朋友……明年我们就要结婚了……”
急刹车,轮胎与地面强大的摩擦声,车子停了,大BOSS微怒,“滚下车!”
谷心蕾气得不轻,他的态度又似火上烧油,让她的气更盛了,“顾丰城,你什么意思?”
“滚!”大BOSS斥道。
“哼!”谷心蕾气极,怒不可揭,“你为了那个女人竟然让我滚,好啊,我现在就走,马上回都去,再也不回来了。”她怒声说,可却仍旧端坐在副驾驶上动也不动。
大BOSS皱眉,“滚!”
谷心蕾以为他要来哄自己,却没想到他竟然这态度,气得不行,猛的推开车门,撂下狠话:“顾丰城,你记住,我现在走了,你以后求我,我都不会回来!”
她把狠话撂下,却见大BOSS仍旧没有反应,气得不行,赌气般的推开车门,见他还是不为所动,只得硬着头皮下了车,怒吼道:“顾丰城,你拽什么拽,你们家还不是要靠我爸,你现在这样对我,你舅舅这辈子休想调回都,”她刚下车还没站稳,车就急驶走了。
谷心蕾气得在原地跳脚,吼着骂,“顾丰城,咱们走着瞧!”她穿着恨天高,又气得跳脚,却不料,一下子崴伤了脚,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得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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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回了别墅。
“顾总,”青嫂过来,“饭已经做好了,”她见只有他一人,并未看到谷心蕾,略略诧异,“什么时候开饭?”
大BOSS正上楼,脚步未停,“我没胃口。”他胸口胀胀的,情绪难以舒解。
他走上楼,正准备回房时,却踌躇,慢慢的走向隔壁的房间,推开门,这是一个温馨的婴儿房,看得出来,当时她花了多少心思来布置这个房间。而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宋轻歌那愤怒的神情,还有那句“我没有出轨,不要诬蔑我,不要诬蔑我的孩子!”
他突然想到了那些画稿……画稿上的男孩女孩,似他,更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