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云皱眉,一边是压抑着怒火的丈夫,另一边是哭哭啼啼的女儿,她心里更烦躁了。对女儿的猪脑子甚感苦恼,看她哭泣的样子,心里生了几分厌恶。
之前保姆打电话,只是说嬷嬷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倒并没有说是什么原因,而现在女儿不打自招……这分明就看不清形势,天啦,她怎么养了这么个白痴!她又想到刚刚在歌剧院门口,顾丰城与宋轻歌十指相扣的场景,她在心里微微一叹,谷心蕾这个猪脑子,也难怪顾丰城看不上。
见女儿一直憋着,不敢哭出声的难受样子,何舒云皱了皱眉,没理她,走到谷永淳身边,温柔的说,“永淳,要不要给大哥他们打电话说一声?”
谷永淳的目光一直落在手术室门口,大哥在沿海某省工作,二哥早移居香港,小妹谷若秋倒是在都,可家里还有三岁的孩子……“等手术完了再说。”
何舒云便不再说话,看着旁边哭哭啼啼的女儿,心底微微的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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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会后的记者会,不过是循例走走过场,主办方这边早已经将通稿拟好了给他们。
而后的庆功宴,才是重点。宋轻歌虽然在演奏会上小小的惊艳了一把,可庆功宴的真正主角是阿黛儿,她接受着来自众人的夸赞和追捧,一时间,兴致高扬。
宋轻歌坐在角落里,手指摩挲着酒杯,微微出神。
“嗨,宋小姐。”杰姆走过来,坐在她对面,手里,端着酒杯。
她回过神来,朝他礼貌的浅笑。
“你先生呢?”杰姆问。
她微怔,而后说:“他有事,先走了。”她的手指,继续摩挲着杯子,想到大BOSS,眉间一片黯然,起初,她还忐忑着,怕他会在酒店等她,没见到他的身影,她原本应该轻松了,可心里却有些许失落。
杰姆说,“你先生很帅。”
宋轻歌讪讪的抿唇笑笑,“谢谢。”
杰姆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天时,黄书慧过来了,问,“春节前,A市有一场音乐会,不知道宋小姐有没有兴趣参加?”她说罢又笑笑的补充,“还是我们公司主办,由我负责的,演奏两曲子,包来回机票和住宿,出场费另算。”
宋轻歌略略惊讶,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接到活儿,自然是立刻就答应下来。想到很快就会有收入,她的心情瞬间愉悦起来,跟黄书慧和杰姆聊了会儿天,又喝了些许酒,庆功宴还没结束时,她带着满身的疲惫和些许醉意离了宴会现场。
出了电梯后,她边走边低头在包里翻找着房卡,不知道是不是有点醉了,她晕乎乎的,好不容易翻出房卡来,包却不小心掉了,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她微恼着,蹲下开始拣,拣着拣着,一双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那逞亮的鞋面,还有那笔挺的西裤,有点眼熟,她抬了抬头,廊顶的灯光射下来,那人背着光,她微微眯了眯眼,是他?呵,又出现幻觉了。她嘲笑着自己,然后又低头,拣着地上的东西。
突然,光影压下来,那人俯身,双手扶住她的双臂,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捞起来了。
蓦的被捞起来,她有点眩晕,好看的眼睛眯了眯,挣扎着:“你干什么?”
“又喝酒了?”大BOSS皱了皱眉。
宋轻歌虽然有点醉,不过喝得并不太多,意识倒也算很清楚,她闻到了他唇里的烟草味,微仰着头,顶嘴:“要你管。”
看她精致的面容带着几分慵懒,眼底秋水盈盈,唇像花瓣一样嫣红诱人,大BOSS喉咙紧了紧,双手从她的肩上移到腰上,低声凑近她耳边,几丝促狭,说:“不要我管,你要谁管?“
宋轻歌挣扎了几下,现没用,便抬头,双眸盯着他,“松手!”而后带着几许醉意警告道:“你最好离我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