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三百车粮草。
雷闪说,他虽然不去打蚩尤,作为炎黄子孙,也应略尽绵薄之力(这可不算绵薄了)。
“都统大人,我就雷天这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给我传宗接代呢。”雷闪摇头叹息道:
“可是呢,这孩子对男女之事完全不在乎,有时我就怀疑,我这儿子是不是有毛病啊?直到昨天他遇见战姑娘,我才知道,我的儿子是个正常的男子汉。你们就要走了,为了让雷天能够接近战姑娘,我想要他跟都统您一起去南方,也算是给他一个历练的机会。”
“你的想法倒是很好,只是,我们这是去打仗,弄不好——”
“我知道都统的苦心,您是怕雷天战死沙场,我也有此顾虑,但又一想,让他留在我身边,又不能给我传宗接代,要这个儿子有什么用呢?”
这古人的家族传承观念也太强了。
“我可不敢给你打包票我妹妹一定能喜欢上你儿子哈。”
“那是、那是!您只要多给她俩制造一些相处的机会就行。”
我和雷闪边说边往回走。回到雷府时,雷家人已准备好丰盛的早餐,因我和雷闪没回来,大家都在等我们。雷天不知给汪菲和战姬讲了什么笑话,逗的二人哈哈大笑。汪菲见我回来,埋怨我害的她饿肚子。
我们饱餐后上路。
雷闪派了五百庄丁押送粮草,雷天披挂战甲,骑一匹骏马紧挨着战姬行走,看着他俩的背影,还挺般配。雷天一路上滔滔不绝的给战姬讲故事,我就纳闷,他哪来这么多的故事可讲,战姬还真爱听,这也好理解,战姬一直生活在南方深山,从未与外界接触过,咱然对繁华世界的故事感兴趣。
我们从小路上了大路,又走了六十余里。迎面奔来一骑,是杨二郎。二郎说,大部队因等不到我们,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都在前方五十里的地方扎营等我们。杨二郎用他的装备发现了我们,遂来与我们会和。
我们又走了五十余里,与大部队会和。
众将见带来这么多的粮草,无不欢喜。交接完粮草后,雷天把庄丁打发回去。
又行百余里,已近黄昏,宋其说:再有几十里就到九龙岭了。
的确,从我们现在的位置隐约可以看到九龙岭的轮廓了。
又行十余里,天色已黑,部队点起火把,准备一鼓作气,到九龙岭再休息。行不多时,忽降大雾,看不清道路,宋其建议就地下寨,以免迷路。从出发到现在没休息过一次,中午饭也没吃,又累又乏,身为主帅,不好意思开口,有人提议,我自然同意。
一夜无事。
清晨,依然有雾,能见度也就一两米远,众将官怕迷路,建议雾散了再走。
一直等到中午,雾还没有散,空中的太阳只能看到一团光晕。我认为,此地距九龙岭不远,只要走直线,一定能到,于是命军队拔营起寨,向九龙岭进发。
从中午行至天黑,雾气依然不散,更不见九龙岭踪迹。按我们的行军速度,两个九龙岭也到了。召集众将商议,众人都认为这雾有问题,可又找不出原因。于是就地扎寨,并加强守备。
又是一夜。
清晨,大帐外依然大雾弥漫。亲兵送来一碗稀粥和两个豆饼,这就是我的早餐。我自从来到这个时空,整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少说也得瘦了十斤,很明显,我的啤酒肚不见了。
薛亮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昨晚是他负责守备。
“都统,大事不好啦!”
“别急,慢慢说。”
“今早清点人数,少了一百五十三人。”
少百十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说:
“派人去找找呀。”
“没您想的这么简单,因我觉的这雾有问题,昨晚我每隔两三步就设一岗,另外还有流动岗,不敢说鸟飞不进来,人是不可能进来或出去的。”
我意识到问题还是很严重的,“尸体也没找着?”
“没有。”
“没数错了吧。”
“都查三遍了。”
人去哪了呢?
“薛将军,你去叫各位将军前来议事。”
薛亮领命。
我又想,和这帮人都商议过几回了,也没人能出个主意。于是叫住薛亮:
“呃,薛将军,你让'百人长'以上的将官都来议事。”
不一会儿,帅帐里聚集了几十人。战姬坐在我旁边,汪菲没来,估计又在睡懒觉呢。
薛亮把情况和众人说了一遍。众人一致认为,我军已落入敌人圈套。那又如何脱困呢?众人没了主意。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军会被敌人慢慢蚕食掉的。
有位“百人长”出了个主意:
“九龙岭在我们南边;现在是秋季,中午时分,太阳也在我们南边;待到中午,我军就冲着太阳急行军,此地已距九龙岭不远,一个时辰便能到。”
好主意,我决定按这位百人长的主意做。
待到中午,整装待发的军队向着太阳急行。
行不多时,前方杀声顿起,人喊马嘶。
“中埋伏了!”宋其喊道。
众将官指挥士兵布阵防御。“叮叮当当”前军已经交上了手。敌方一员将突入我军阵营,体型巨大,手持一柄巨厥剑。
这不是樊哙吗!是自己人。
众军都发觉了这个状况,“别打了,别打了,自己人,住手!”
“樊将军,你怎么在这里?你现在应该在九龙岭才对呀?”我问道。
“别提了,窝囊死啦。我在这雾里都转了三天了。天天少人,晚上都不敢睡觉,干粮也吃完了。”樊哙气急败坏的说:
“我听到前方有动静,以为是敌人;这几天也实在憋屈坏了,于是就冲了上来,想先杀个痛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