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大概说得就是左弗这种人了。骂了渣男,打了“小三”,这会儿是身心舒畅。寻了个小饭馆,与观鱼等人美美饱食了一顿,又顺道收购了点古代工艺品,这才慢悠悠地晃回千户所去。
她这厢舒坦了,吕华岱那边就难过了。若说刁蛮,便是十个左弗都抵不上周玉娘。
这会儿周姑娘正在呼天喊地的痛哭着,嘴里“贱人,小杂种”的骂个不停,在吕华岱跟前温婉的形象一下毁灭了,吕华岱童鞋也看傻了眼,这是玉娘?不,不,不,这不是玉娘,这一定是个假玉娘!
“玉娘,玉娘,稍安勿躁……”
“稍安?稍安你个屁!”
周玉娘哭着骂道:“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我,我,我都被人看光了!”
“玉娘,玉娘!”
吕华岱抱住周玉娘,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只是眼下这事不宜再宣扬,尤其不能让你父亲知道。”
“什么?!你还要我瞒着父亲?!”
周玉娘一把推开吕华岱,气鼓鼓地道:“你到底打得什么心思?是不是嫌弃我了?!是不是想和那小贱人和好?!”
“怎么会?!”
吕华岱忙又上前抱着周玉娘,“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那个男人婆怎么跟你比?你听我说,你父亲乃是圣人门徒,平日最重声誉,若这事给他知道了,他还能像现在这般宠爱你么?”
周玉娘愣了愣,有些不确定地道:“不,不会吧?这,这又不是我的错……”
“咱俩偷偷见面的事你父亲知道,但为甚不点破?”
“这……”
“有些事知道归知道却是说不得的,你懂我意思吗?玉娘?”
吕华岱抚着周玉娘,声音越发柔情,“所以这事咱们不能让你父亲知道。”
“那,那还怎么报仇?!”
周玉娘气得咬牙,“上回白白挨了她的打,难道这回也要算了?!这个小贱人是不是都算准了?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谁说不是呢?”
吕华岱冷笑,“以前倒是小瞧她了!幸好没娶她,这等貌似忠厚实则心肠歹毒之辈若娶进家门,那真是家门不幸!”
顿了下又道:“玉娘且安心,容我思量下,定会为你出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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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昌这几天感觉有点不好,不知为何,总觉同僚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有鄙夷,有不屑,甚至还有同情……
起初,他也不在意,毕竟他可是位高权重的侍郎大人,一般小虾米的鄙视于他不过是浮云。可几天下来,当越来越多的同僚用这复杂的目光看他时,他就感到不安了。
难道陛下对他有了什么想法?又或者哪里做得不好,引起阁老的反感?
惴惴不安的自我反省了好几日,可反思来反思去,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反是同僚们看他的眼神越发诡异了。